“他母亲拿刀砍伤他之后,就被控制起来了,据说是发了癔症,再之后他母亲就死了,他在府中的生活如履薄冰,主母怕他分走家产,父亲怕他与母亲一样,觉得他品行不端,又有方士断言他是天煞孤星,天生克父克母,所以他母亲才会得癔症,所以他父亲才会身体有恙,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成了路边碍路的石子,所有人都想要他死。”</p>
池砚洲的喉结上下滚动,眼角像是被光染上了一点红晕,他垂下眼,声音有些低哑,玫瑰香味扩散开来,弥漫着悲伤的意味,“还好他有个外祖,接济他,帮助他……”</p>
察觉的池砚洲的悲伤,他觉得有些吃惊,又看了看池砚洲的模样,陆也突然警觉地握住了他的手,“池砚洲,你还有我。”</p>
清甜的香味扩散开,带着缱绻的温柔,安抚着池砚洲,“忘了过几日就是你的易感期,不宜情绪太过起伏。”陆也算是回过味来了,这哪里是说什么小公子,这明晃晃的就是在点池砚洲啊。</p>
“嗯……”池砚洲顺势靠在陆也怀里,将下巴搁置在陆也的肩膀上,闻着从颈后传来的清香,只觉得自己刚刚被感染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下来。“孤只是讲个故事罢了。”</p>
陆也看着池砚洲,伸手轻轻触碰他的眉眼,“池砚洲,我陪着你。”</p>
池砚洲闭上眼睛,紧紧攥着陆也的手没说话。</p>
明白他是心中难受,加之受到了易感期的影响,情绪大动及需要安抚,陆也就顺毛摸他,“什么天煞孤星的命格,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不也还是好好的,没什么大事。”</p>
见池砚洲手放松了些,陆也继续顺毛,“你现在有我了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之前你的生活我没有参与到,但是不是说好了吗,之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互相分给对方一半了。”</p>
“嗯。”</p>
“你先放手,捏疼我了。”陆也抽回手,手腕上明晃晃几个指印,池砚洲有些尴尬。</p>
陆也刚想爬起来去桌边,又被池砚洲扯住了衣摆,“干什么去。”</p>
“去给你倒杯水喝啊,说了这么久肯定渴了……”</p>
“孤不渴。”</p>
看出来池砚洲这会还是内心没有安全感,陆也干脆伸手够到了桌上的笔,又随意扯了张纸,洋洋洒洒画了好几个图案。</p>
“其实我之前啊,也学过一些看相算命,江湖人称陆大师,我看你的面相,嗯……不错,看你的命格更是贵不可言。”</p>
池砚洲看着他这副样子嘴角微勾,“孤现在是天子,自然贵不可言。孤看你这个大师是浪得虚名。”</p>
“别打断我。”陆也将画好的东西塞进他手中,“拿着吧,陆大师的符箓,以后必定保你一帆风顺,长命百岁,万事顺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