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椅子上直挺挺的站起来：“什么股权，你说给我，没搞错吧。” 虽说陆煊给的也不多，但那可是陆氏集团的股份，1%都能够普通人吃三辈子。</p>
相比于许照眠天崩地裂的反应，陆煊显得淡定许多：“很早就拟定的事情，现在给你也算晚了。”</p>
许照眠不知道说什么，但他还是表明态度，拒绝了。</p>
知道他是被吓着了，陆煊把合同放在桌面，态度也是二话不说的：“没关系，等周年庆结束再签也可以。”</p>
许照眠忽然陷入了情绪的怪圈里，他在思考，陆煊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p>
要换做以前，他有一万个理由来解释陆煊的行为跟态度，到了如今，他反倒是迷惑了。</p>
许照眠松了口：“那你先放着吧。”</p>
陆煊笑而不语。</p>
许照眠被看得心里发毛。</p>
这一晚上许照眠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陆煊离开的时候他还有点意识，走了没多久，才彻底睡过去的。</p>
醒来时接到了郁凉的电话。</p>
说他要走了。</p>
许照眠清醒过来：“几点？我去送送你。”</p>
郁凉说：“就今天下午，不用送，德容那边还有事要办，过段时间还得回来一趟。”</p>
他既然这么说了，许照眠也不勉强，反正他现在没那个心思。</p>
事情交代完了，郁凉迟疑不决的没挂电话，“小少爷……”</p>
自从许照眠进了公司后，除了家里人已经很少会叫他这个称呼。</p>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p>
“很多事情也不像表面看得那么简单，你可以跳出来看看。”</p>
一段话说得糊里糊涂的，许照眠愣是没听懂。</p>
“好，我知道了。”没听懂也得装逼。</p>
“很简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很清楚，你很依赖陆总。”</p>
这话听懂了，许照眠反倒没法装逼。</p>
郁凉说：“那我走了。”</p>
许照眠应了几声，精明了十几年，难得糊涂一回。</p>
他知道郁凉好像在点醒他，但他不想听，这种虚无缥缈的话跟风似的，完全没实感，得看得见摸得着听得到的东西，才是真的。</p>
中午陆煊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他好好吃饭，许照眠怼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的嘴了。</p>
陆煊心想，他们家的小少爷确实馋得跟猫似的，自己的嘴下辈子还愿意跟着他混。</p>
刚来A市的时候，陆煊要回公司坐镇，看不见许照眠，一天几通电话打过来，后来熟悉了，这种操作特别少，现在又打来，许照思索了一会儿，脱口而出：“怎么，想我了？”</p>
陆煊嗯了一声，他刚结束会议，起的又早，休息不够，声音透着疲倦与低哑：“很想。”</p>
那声浑浊，往人耳朵里钻。</p>
许照眠莫名其妙的心脏猛烈一跳，想跟平常那样调侃过去，结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