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的双手似乎有些颤动，也有可能是自己眼花了。</p>
赤苇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听不到看台上的呐喊，任何东西都听不到。</p>
只能看到那颗球，手指触碰到潮湿温热的排球，赤苇咬着牙，嘶哑的嗓音撕破空气。</p>
“木兔前辈——”</p>
赤苇将球传了出去，那是一道十分漂亮的弧线，传出这一球的人看着那一球，整个人却被绊倒在挡板旁边。</p>
木兔也看着这一球，呼吸渐渐放缓，灿烂的笑容像是早晨醒来睁开眼时缓缓看清晰的阳光。</p>
穿过窗帘落在地板上，温暖，安定。</p>
“我来！”</p>
赤苇爬起身，朝着枭谷的大家跑去。</p>
这一球还是没有扣过去，大耳前辈在最后一刻组织起的三人拦网拦下了这一球。</p>
这是最后一球，也是唯一的一球，被稻荷崎前排完全拦下来的一球。</p>
赤苇渐渐放缓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落地的球，胸腔中急促的鼓动还在继续。</p>
木兔转过头，看着跑回来的赤苇，脸上的笑容还在，带着温和。</p>
“作为王牌，我果然还是想赢下所有的比赛啊akaashi。”</p>
赤苇紧紧抿着嘴唇，垂下视线，落在身侧的手掌在轻轻颤抖。</p>
水雾渐渐氤氲整个视野，泪水滴落在地板上瞬间炸开，和汗水混在一起，变成一片片小小湖泊，这里浓缩了三年的盐分。</p>
木兔上前拍着赤苇肩膀，笑着安慰他。</p>
“我，会一直为你呐喊助威的……”赤苇说。</p>
木兔愣了一瞬，轻轻抿着唇，笑容扩大，看着他。</p>
“嗯，那我会一直监督你的。”</p>
“嘟——列队！”</p>
水谷羽京站在场上，仰头看着头顶的灯光，缓缓闭上双眼。</p>
光透过眼帘是落入眼底是红色的，带着温度的红色。</p>
缓缓睁开眼睛，水谷羽京放下脑袋看向正前方，随着大家走近，彼此握手。</p>
木兔没有哭泣，也没有大喊大叫放狠话，只是安静地感受着场上的氛围。</p>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水谷羽京，他脸上的汗水还没来得及擦拭。</p>
“木兔前辈，冒昧问一句。”</p>
木兔歪着脑袋，看着水谷羽京，眨了眨眼等着他说下一句。</p>
水谷羽京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