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没有伤到骨头是可以上场的,但是很疼吧,毕竟排球是要用手的运动。”</p>
水谷羽京的身上还有汗水,突然停下来,汗水正在渐渐变冷,他深呼一口气:“我可以上场,大见监督。”</p>
大见太郎看着水谷羽京看向自己的眼睛,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那张脸上没有了笑容。</p>
“好。”</p>
水谷羽京安静地看着医生和护士为他清理伤口,白色的绷带落在手指上像是挥之不去的火焰,灼烧着他指尖的皮肤,烦闷像是发酵中的面团,随着热度渐渐膨胀,然后在黑焰上烘烤,变成焦炭,那是比烦恼更烦恼的东西。</p>
他愿意把他称作“不甘心”。</p>
水谷羽京负面情绪爆发最严重的时候大概是在国三,也许是青春期的激素水平波动太大,也许是国三的自己从过去的模糊的记忆里读出了太多的软弱,可是他已经不是那个国三生了。</p>
他和北信介约好了的,要一起打排球,他要尽量一直站在场上的……</p>
他清楚,赛场上受伤很正常,可是他还是很不甘心,不甘心在那一球突然结束,而且刚刚离开的时候,信介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p>
他有点害怕。</p>
大见太郎察觉到了水谷羽京身上的情绪,在包扎好之后带着他离开。</p>
“要继续上场的话,就先带着一副好心情去和你的队友们打个招呼吧。”大见太郎拍了拍水谷羽京的肩膀。</p>
这个孩子还是个一年级,但是体格一点都不比二年级的几个差,在球场上,他也是大家重要的支柱,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概心里也不好受。</p>
“是!”</p>
大见太郎带着水谷羽京回来的时候,第三场比赛刚刚结束,稻荷崎输了。</p>
到目前为止,井闼山赢了两场,而稻荷崎赢下一场,也就是说,五局三胜的比赛,井闼山只要再赢下一场就结束了。</p>
一切就都要结束了。</p>
水谷羽京跟着大见太郎回到稻荷崎之中,大家看着水谷羽京,含着各种的情绪,他临走时争取到的优势在这失败的一局里全部都白费了。</p>
“啊?第三局这么就输了?你们在干什么?”水谷羽京扬着下巴,一脸斯巴达的气质,欠揍得要死。</p>
“全部,全部要请我吃东西,要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严肃的声音配上着不着调的内容,让原本沉重的气氛瞬间变得轻飘飘。。</p>
尾白阿兰揽着水谷羽京的肩膀,揉弄着他的头发,黑乎乎的前辈差点都要哭出来了。</p>
“羽京——”</p>
水谷羽京扒开尾白阿兰的手臂,站到北信介身边,紧紧挨着他。</p>
“别乱来,快想想接下来的一局怎么打吧,总之,我们一定是要赢下来的。”</p>
“说得容易,你,还能上场吗?”宫治皱着眉看向水谷羽京包裹着的手指,这个程度怎么能不受到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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