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这小子好像没有害怕的意思?
禅院甚尔微弯着双腿,换了个姿势懒懒散散地站着。
“你居然不害怕?”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小鬼第一次见到杀人都会忍不住哭呢。”
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听得秋生的脑袋上浮现出好多个问号。
不是,他为什么要害怕啊?
“我之前是个医生……”秋生没想到禅院甚尔能把他想成这样,无奈地说出自己的原职业。
“难怪。”
禅院甚尔没有怀疑一个未成年人是医生的离谱性,反而像是认同了秋生的话一般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秋生抬脚跟上。
“现在我们是去哪儿?”
禅院甚尔咧嘴一笑:“去拿钱。”
东京某办公楼。
秋生跟在禅院甚尔的身后,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男人一踏入大堂就拉着一个前台,让对方把公司里的一个小姑娘给叫出来。
这时的小姑娘还没出现,秋生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弹幕看到禅院甚尔的举动去,开始齐刷刷地猜测了起来。
无聊的等待中,秋生的视线瞟过弹幕,突然从其中的一条“不会是甚尔做小白脸的时候认识的女人”中意识到——
禅院甚尔居然还去当小白脸?
他都有儿子了!
回想起在这快24小时的弹幕科普里,秋生总结出来的对于禅院甚尔的形容。
他完全就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干,平时做做杀手当当小白脸,赚到了钱又会把钱丢进赌场,在赌场里头输个精光以后又找女人吃软饭,一边还不忘接一些杀手单子的不负责任、不管孩子、见钱眼开但能打的烂人。
秋生的眼底是对禅院甚尔品格之烂的不可置信,但是这一次弹幕和他都猜错了,因为这个家伙还真是来办正事的。
那个女生一出现就带着禅院甚尔和秋生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禅院甚尔见门一关,便又熟稔地吐出了丑宝,从它的口中拿出了一具尸体和一个头颅。
女生检查了尸体脖颈处的切口,说了一句“一刀致死”之后,便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准备好的钱,递给了禅院甚尔。
“给,你的尾款。”
禅院甚尔接过钱:“谢谢惠顾。”
秋生看着这一幕挑了挑眉。
原来这是甲方。
两人离开了办公室,走出了办公楼。
禅院甚尔的脚步刚迈出大楼门口,手上数着钱的动作就停了下来,他从中抽了一张纸钞递给了秋生。
“怎么了?”秋生看向男人。
禅院甚尔把那张纸钞拍在了秋生的怀里。
“拿着,回去后再给我。”
他暂时还不想回家,所以就暂且把这个少年当做家里的桌子好了。
秋生看出来了禅院甚尔的意思,想了想能给惠存起来,便接过了纸钞。
“好。”他将钱塞入口袋中,抬眸再次看向男人,“现在甚尔你还要去做什么?”
“赌马。”禅院甚尔回答道。
这是他的日常娱乐项目,谁都不能剥夺他的乐趣。
然而刚回答完没走两步,禅院甚尔忽地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扭头看向秋生:“你好像还是未成年吧?”
秋生点头:“对。”
禅院甚尔咋舌:“那你可进不去。”
秋生闻言眯了眯眼,他今天可是打定主意要跟着禅院甚尔的。
“我要去,你想办法。”
他不信某些散财童子没有什么其他路子,对方一定能把他这个未成年人给一起带进去的。
听到从秋生嘴里说出来的话,禅院甚尔看着其没什么变化的眼睛,咬了咬后牙,“啧”了一声。
他还真有办法让这个小鬼进去,而且他也确实更想把这小鬼放在身边看着。
目的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怎么这么不爽呢。
瞪了一眼秋生,禅院甚尔没有给予他上一句话语的回应。
男人转头加快了脚步,高大的身影突然与秋生拉开了距离。
眼看着禅院甚尔的背影中透露出的烦躁,被瞪了的秋生抿起嘴,歪了歪头。
怎么了这是?
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