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无奈低下头,在他膝上侧了侧身子,垂眸看着离她最近的那张画纸。</p>
婚服以大红为主,金色细线勾勒出的凤凰翱翔而上,曳地裙摆金线勾勒,雍容华贵。</p>
刘胤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细腰,淡声说道:“这套也不是不行,但要改改。”</p>
他拿过另一张画纸,与方才的有些许不同。永宁眼前略过一张一张他准备好的画纸,眼波流转间,泪水蓄满眼眶。</p>
男人的长臂搭在案上,挡在她的身前,另一只手挽着她的腰摩挲,永宁只觉自己是他的笼中鸟雀,被他困在筑金笼子,羽毛依着他的喜好,被他打理得流光溢彩,任他欣赏。</p>
她曾经幻想着一身凤冠霞帔,手持团扇,激动又紧张地等着夫婿来接她出阁。</p>
她也曾想过夫婿像皇兄这样,是位令人尊敬的谦谦君子,却从没想过有一日同塌而眠的男人是天子皇兄!泪花逐渐模糊视线,温热的泪盈出眼眶,滴落男人的手背,他蓦地一顿。</p>
刘胤挽腰的手动了动,抱转她入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映入他的眸仁。</p>
他心头一动,长指去拭眼角的泪,眼神一凝,沉声道:“哭什么,做朕皇后,念念就这般痛苦?”热泪从她眼眶流下,永宁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洞悉到男人的愠色,纤指抓住他的衣袖,“荒唐事太多了,哥哥不要再执着下去了,我们不该是这样。”</p>
她泪眼盈盈说着,只盼他能听进去,放过彼此。“荒唐?"刘胤蓦地轻笑出声,伸手去拭她双颊的热泪,她偏头躲了一下。</p>
刘胤薄唇紧抿,大掌贴于她的后腰,将人往怀里推近,凝眸看着她,“躲甚?哥哥碰不得你?”“便是碰不得,也碰过无数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