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殿那位做了那丑事,只等数日以后皇祖母的寿辰结束再行处置,郑家怕是也会受到牵连,一并问责,郑文瑶已经没机会再入宫了,更不会与皇兄成婚。嘉和只当郑文瑶是空气,不理睬便是。</p>
永宁与嘉和这一突来,打断了原本的气氛,待这正进行的一局过去,两人加入其中。</p>
郑文瑶仍旧是那副事事都替人着想的模样,落落大方地招呼两人在旁边坐下。</p>
嘉和也装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摇手,“大家都坐得好好的,我们两人突然过来,不就又要麻烦他人往后挪动?”</p>
亭子里有一道开凿的蜿蜒小水渠,水流自石林的泉水处流出,引流到这亭中的蜿蜒小渠,众人分坐在小渠两边,坐得稀疏,偏偏郑文瑶的前后都有女郎。嘉和与永宁各自寻了位置坐下,但是挨得近,就在斜对面。</p>
一阵小插曲后,中断的流觞曲水继续开始。水渠蜿蜿蜒蜒,盛酒的杯子顺着流水缓缓往下流,若是停在谁的面前,谁就要赋诗一首,否则便接受惩罚,将那杯酒饮下。</p>
永宁不善酒力,起初还紧张着,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然而经过几轮,那酒杯都没有在她面前停下,倒是在嘉和面前停过一次,是她离赋诗或者罚酒最近的一次。此后好几轮,酒杯都顺顺当当从她眼前流过,永宁暗叹今日的运气真好。</p>
然而有一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运气便没有这么好了,酒杯四次停在他的面前,他赋了三首诗,饮了一次酒。大抵是露面的次数太多,永宁发现对面的嘉和不禁多看了他几眼。</p>
第五次的时候,那少年郎举杯站了起来,没有耍赖,没有生气,还调侃了一番,“酒啊酒,你今日是赖上我了。”他即兴赋诗一首,又爽快地将酒饮了,“下次总不能再让我起了吧。”</p>
嘉和掩唇低笑,心觉这人真有趣。</p>
柳树下,一袭青衣圆领长袍的男人唇角紧抿,他在此驻足良久,终于还是迈开步子,朝亭子这走来。“司少阁主怎么来了?”</p>
众人正玩得尽兴,忽有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少阁主要不要也来玩玩?那还有两个空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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