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呜咽着,额上汗涔涔,微微泛着薄粉的纤脖扬起一抹弧度,恰有晶莹的汗珠沿着颈滑落,于镜子里看,还闪烁着烛光。</p>
两面镜子他都用上了,不论是抬头,或是侧过头去,都将两人看得一清二楚。</p>
而刘胤不许她偏到一旁,避开侧方的那面镜子。他不急着奔赴终点,磨着她的性子,似乎在欣赏那画着的栀子花。</p>
“还没点花蕊,"刘胤咂舌,似有无限遗憾,“便只有明日再帮念念了。”</p>
永宁呜呜咽咽摇头,用力咬着他手指的以示拒绝,然而男人似乎咬不痛一样,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大掌按住那画纸上的花枝末端,将这力还给了回去。</p>
夜静更深,风起了一阵又一阵,吹得树影婆娑,沙沙作响,亦盖住了寝殿中的声音。</p>
接连两日的绵绵细雨总算是停了,气温一日一日起来,池塘边的蛙鸣声日益增多。</p>
宣政殿内,刘胤正低头批阅奏折,抱着的女郎坐于膝上,她有些闹情绪,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起身。刘胤按住她的腰,淡声道:“别乱动。”</p>
随着气温渐升,永宁的衣服轻减了,男人大掌的温度隔着轻薄的衣料传开,他指腹还轻轻摩挲着细腰。腰间他摩挲那处有一枚吻痕,永宁今早换衣时才发现的,她心里一紧,害怕地不敢乱动,便就这样僵着身子坐在男人的膝上。</p>
她今日去太皇太后那里看瑜哥,恰遇到来长寿殿的天子,便被他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叫到了宣政殿,直言有东西给她。</p>
两人今早还在一起,他能有什么东西给她,不过是寻了个借口,让她去罢了。</p>
永宁这一来,犹如羊入虎口,他不尽兴,是不会放她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