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临华殿的人,但是那道身影有些熟悉,还像在哪里见过,如今仔细一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道急促的身影消失在小花园,永宁慢慢敛了视线,说道:“大抵是主子吩咐出去办事,现在才回去复命。”长信殿。</p>
禁闭的寝殿门忽然被打开,夜风袭来,里间层层垂落的纱曼扬起又落下,鎏金兽首香炉中,丝丝缕缕的青烟袅袅升起,满室都是水沉香的味道。</p>
男人关上殿门,轻车熟路地朝里间去。</p>
太后侧卧于贵妃榻上,沐浴之后只穿了素白中衣,靠着引枕看向进来的男人,威严中却不失风韵,“哀家还以为你今夜不来了。”</p>
“观星台有事耽搁了片刻,晚了一阵。”</p>
男人摘了帽子扔地上,露出遮掩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占星阁阁主司泓。</p>
司泓脱掉外面的太监服,大步流星来到贵妃榻边,熟练地跪下,被太后伸来的手臂圈住脖颈,往前一带,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近了,司泓有些急不可耐地亲她的唇。一吻将气氛点燃,久不亲热的男女忘情地拥吻。吻着吻着,司泓爬上贵妃榻。榻上空间狭窄,两个人略显拥挤,便抱得更紧了……</p>
男人就是如此,尝到一点甜头,便想偷吃更多,已经不满足香软的颈,太后蓦地别过头去,断了这场正浓的欢好。</p>
太后理了理衣裳,遮住露出的肩,“永宁回宫了。”司泓被突然被打断,心欠欠,对提及的女子越发反感,“臣明日就派人四处散播她是不详之人的消息,重则危及国运,还是像以前那样,将她赶出宫去,只要离了宫,我们便不愁下手的机会。春宵苦短,可别因为她,浪费我们的好时光。”</p>
说着便去吻她,满是求欲不满的急切。</p>
司泓只有每月的初一、初八、十六、二十四才在宫中的观星台留夜当值,而初八和二十四这两日,会悄悄来到长信殿与太后私会,一解相思之苦。</p>
太后皱着眉推开他,“今时不同往日,怕是没想得这么容易,但不除掉她,哀家这心里难安。”只怪当初的心还是软了一些,永宁去寺庙时,以为她再无机会回宫,便没有对她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