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厉声吩咐,横抱起永宁往里间床榻去。大</p>
陈耀之以为天子龙体抱恙,可入殿后瞧见龙床上熟悉的女子时,神情有片刻的惊愕。</p>
刘胤坐在榻边,手中还拿着打湿的锦帕给昏迷的女子擦拭额头,“愣着作甚,过来诊脉,她额头很烫,应是染了风寒。”</p>
陈耀之不敢耽搁,低头拎着药箱来到榻边,眼观鼻鼻观心地拿出诊垫,仔细号脉,神色不禁一愣,瞧了眼龙床上姝色无双的孱弱女子。</p>
号完脉,陈耀之又察了察女子瞳仁的情况,“回陛下,长公主脉象虚弱,气血两虚,受凉染了风寒,又一时受了刺激,身子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臣开两副药,待烧褪去就醒了,只是……</p>
他欲言又止,刘胤拧眉,“朕最厌话说一半。”陈耀之诚惶诚恐,低首如实说道:“长公主身子虚弱,万万受不住接二连三的云雨之欢。”</p>
刘胤缓缓皱起眉,淡淡扫了他一眼,那双深眸下藏着冷意,无形的压力随之而来,“朕不是命你常去玉芙殿请平安脉,为何过了这么久,她的身子还是没有好转?”陈耀之心里一紧,回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内体需要调养乃长久之事。”</p>
“朕知道了,退下吧,往后还是如此来含章殿请平安脉,但今日之事,不得传出去半分!”</p>
陈耀之哪敢外传,诚惶诚恐地收拾应声,低头收拾医箱,他转身离开寝殿时,忽而被天子叫住。“煎一碗避子药送来。”</p>
陈耀之心头一凝,长公主目前的情况,不宜服如此烈的猛药,这一碗避子药,要好四五副补药才勉强调理过来。他想劝一劝,可天子的吩咐,若是劝阻免不了触怒圣怒,只好作罢,遵命退出寝殿。</p>
“去外面候着。"刘胤遣走张金贵,偌大的寝殿中顷刻间空空荡荡,静谧中只听得女子浅浅的呼吸声。女子额头出了层薄汗,不过才片刻功夫,两颊绯红,那眉头没有片刻松下,愁苦地拧着。</p>
昨夜他确实失了分寸,抽查她那阵子所学,夜凉了也不曾松开腰间的手,害她受凉染了风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