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龙涎香飘入罗帐,萦绕在她的鼻翼,和他身上的气息极其相似,就好像他还在身旁一样,永宁面红耳赤,往被子里一缩,只留了双琥珀色杏眼出来。</p>
身上的不适让她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她脑子乱糟糟的,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敢相信最敬重的兄长竟早就对她动了不一样的心思。</p>
他们本该是一对和和气气的兄妹,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也不能成了同榻相眠的亲昵之人。</p>
永宁慌乱无措,鼻翼一酸,泪水从眼眶流出,被角捂着嘴巴低声啜泣。</p>
“殿下,您醒了?"留在外间伺候的宫婢闻声进来,对帐子那头的人道:“陛下吩咐奴婢伺候您梳洗。”永宁擦干净眼泪,缓了缓心神,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嗓子有些哑,“把小衣给我,我自己穿。”</p>
素手伸出罗帐,白皙腕子落了道红色指印,暧昧缱绻,宫婢的脸颊忽而烫了起来,匆匆将晨间拾起的藕粉小衣放到永宁掌中。</p>
永宁面子薄,那些痕迹留下的地方过于隐晦,自是不愿让别人发现。</p>
昨夜他格外陌生,甚至比宴会那晚还要狠戾,与皎皎如月的疏冷矜贵截然不同。</p>
永宁肚子隐隐作痛,很不舒服,忍着痛/意在宫婢的伺候下梳洗打扮。</p>
永宁见宫婢拿起案上的金丝缠花头钗,道:“这金钗不是我的。”</p>
宫婢顿了顿,“殿下莫不是记错了?您所有的首饰都在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