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p>
张金贵惊愣,凉殿里怎有女子?天子临幸了谁?张金贵看眼金碗里的醒酒汤,看来这汤是不需要了。他默默退下宫檐,在凉殿外守着。天子勤于政务,二十二了,身旁却从无女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酒劲之下怕是情难自抑,就是不知里头那位是谁,竟如此大胆,趁他去拿醒酒汤的时候,私闯凉殿。</p>
张金贵下意识往清晖阁那边看了眼,心叹可别是负责宴会那位。</p>
令人脸红心跳的絮絮吟声传来,张金贵红了脸,往外站了站,天子身强体魄,若要消停怕是要后半夜去了。清冽的月光倾洒入殿,旖旎缱绻,爱昧浮动。纤白素手无意间碰落榻头的瓷瓶,碎瓷片满地都是,清脆的声音惊了迷蒙的女子,她紧张地缩了缩,男人闷/哼一声,挽住她腰的手青筋迸起。</p>
纤手软软地垂在榻边,男人的大掌覆来,握住她的皓白腕子,捉她了回去,搭着他的腰。</p>
青丝铺散,鬓发湿乱,芙蓉如面柳如眉。</p>
湿漉漉的眼看不清面容,永宁不舒服地贴近男人,纤脖扬起一抹弧度,仰头亲吻男人的唇角,哀怨委屈,“坏人。”刘胤轻笑,长指在腰窝摩挲,转圈,偏偏就是不如她愿,即便是大颗滚烫的汗滴落,额角青筋突起,也不动分毫。他噙着笑看女子怨的模样,不时稍稍错开,那软热的娇唇又追了上来,亲吻他。</p>
大抵是处于天生的劣性,刘胤慢慢松开手,欲直起身离去,女子温软的手圈住他劲瘦的腰,柔软的身子投入他怀中。“别走。“永宁浅尝半分后,药效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重,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想依偎男人,与他亲近,将未成之事完完整整做好。</p>
永宁缠抱他,难/受地哭泣,两人的气息已经分不出彼此,冷冽的味道混着女子的香甜。</p>
“真可怜呐。"刘胤垂眸,投怀送抱之人红唇翕动,溢出的声音却格外动听,呼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脖颈,烫/痒难受。“记住这是哥哥。"刘胤指腹轻压她的唇,沙哑的声音已忍到了极/致,仍不忘将其他男人赶住她的脑海,低首在她耳畔,偏执道:“唤声哥哥,便帮你。”</p>
永宁听话地喊他哥哥,湿漉漉的眼藏不住情/欲万千。刘胤心中一动,轻啄那双潋滟动情的眼,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吻住她的唇。</p>
唇齿交缠,道出他心里偷藏的卑劣心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