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指使。”明嬷嬷啐了一口，左右都没命活下，嘴巴索性放肆了起来，“那妖妃害我主子得了失心疯，惨死冷宫，这条命就该她女儿来赔！”</p>
断臂失血，她唇色惨白，脸上没了什么血色，但眼底对永宁的恨意不减，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永宁生吞活剥，“祸害遗千年！你怎么不跟着你娘去死！”</p>
永宁脸色煞白，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幸被银雪扶着，稳住身子。</p>
明嬷嬷：“自古以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母债理应由她来偿还！”</p>
“谬论。”刘胤眼皮一掀，淡声说道：“押下去，处以腰斩之刑，以儆效尤。”</p>
“我不杀她，往后也有千千万万个仇人杀这余孽！她死不足惜！”</p>
明嬷嬷被拖下去，小径上拖拽出一道血痕，她嘴里非但没有告饶的词，反而在天子的伤疤上撒盐，激道：“陛下莫不是生了怜悯之心？陛下难道忘了东宫的苦日子！是那妖妃害得陛下落魄！”</p>
“接她回宫，陛下这是要步先帝后尘么？！”她狂笑不止，直到后颈被劈，晕过去后，那声音才戛然而止。</p>
说者有心，听者也往心里去了，永宁看着地上刺眼醒目的血迹，双脚好似嵌住，心里扎了一根刺进去。</p>
永宁转眸偷瞧了眼皇兄，男人脸上辨不出喜怒，是他同她一贯讲的“为君者，自当不喜形于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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