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踢踢地上的雪花，沈卿秋无奈叹口气，觉得密探混口饭吃不容易。一会儿她将奉献精湛绝伦的演技，让探子早点得到情报回去，藏在雪窝里想想都觉得冷。</p>
配角黄百万提着竹篮走来，脸上的震惊略显浮夸，“东家你看纸造出来了，就是颜色有些不对。我特意用毛笔写字，发现墨水变成黑</p>
点，没法写字怎么往外卖。”</p>
沈卿秋接过纸举起来，恨不得放在探子眼皮子底下让他们仔细看，“怎么会这样，我从异国商人手中花费重金购买秘方，他拍着胸脯保证能造出好纸。怎么不能写字，无法写字还是纸吗，包裹东西的牛皮纸都比这纸结实吧。”</p>
黄百万长吁短叹，告诉东家被骗了，“东家你太年轻不懂人心险恶，那人忽悠你给你无用的造纸术。这种纸拿来擦手我都嫌弃，有一股刺鼻的味道。”</p>
二人演的起劲，林嫣然跟若水跟着叹气，表现出失望的样子。</p>
各家的探子欣赏沈卿秋跟属下的表演，虽然他们训练有素笑点高，还是忍不住想笑。难怪造纸坊被浓郁的气味笼罩，胡老板被无良骗子忽悠，误把糟糠当珍宝。</p>
很快新的流言在坊间传播，连小孩子都知道胡老板一时贪心被人欺骗，重金买的秘方只能做出厕纸。</p>
消息传到汝南王府，元昊心里的紧张消失不见，乐得不停大笑，“得意什么这回丢脸了吧，明明是商人子弟连秀才都不是，好意思编书给孩子启蒙。那本幼稚的书，也就乡下孩子当宝贝。”</p>
本就对胡言不满</p>
，介意胡言抢走风头，上朝的时候亲耳听到外公夸奖胡言，元昊心里对胡言更加不喜。得知胡言开了造纸坊，担心胡老板造出纸名声更上一层楼，现在他可以放心了。</p>
何信知道王爷不喜胡老板，附和地说道：“商人重利胡老板造纸为了做生意，原本想卖宣纸给读书人换取好名声，这回只能卖厕纸。都是普通百姓去买，家境好一点的人根本不买，听说厕纸味道不好闻。”</p>
胡老板吃瘪元昊高兴，让小厮准备马车他要出门，“你去地窖取一坛好酒，我要登门拜访，安慰失意的胡老板。”</p>
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到书店，元昊让护卫在门外等着，带着何信进入书店。</p>
沈卿秋坐在椅子上看书入神，不知是谁投稿，书店的杂书渐渐多起来。听见吴庸喊王爷，沈卿秋扭头看见稀客汝南王。</p>
“王爷大驾光临让小店蓬荜生辉，这里有椅子你请坐。”</p>
元昊盯着沈卿秋的黑眼圈看，心想胡老板心里肯定懊恼不该造纸，“本王听说胡老板打算造纸做生意，真是勇气可嘉呀，没成功不要灰心丧气。厕纸也不错，能方便老百姓生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