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牧师狠狠推出去又迅速弹回发出“嘭！”一声响，那个背影消失在酒馆外的黑夜中。</p>
“我还记得……在温斯利的展览上……那应该算一次……”卡特丽娜的长发遮住半张脸庞，火鸡的残肢粘在法袍上，“我被变成了石头……如果……”</p>
“我扶你回去”，塔兰特试着扶起法师，左手却无法承担法师的体重，她快睡着了，“醒醒，伟大法师想在酒馆里出丑吗？”</p>
“那次……石头是没有生命的……对……对吗？”卡特丽娜转头寻找牧师，“琪拉维顿？”</p>
“她走了，没人能预测随心主义者的思想”，塔兰特挪开椅子，需要一个大动作来抬起她。</p>
“她去哪……我们不去吗……”卡特丽娜轻晃着自己站起来，“走……”</p>
“你需要的是睡个好觉”，塔兰特扶住她的肩，“这边走”，法师低着头正往门口走。</p>
“要帮忙吗？”多丽丝凑过来，“这姑娘喝太多了。”</p>
“不，她能行。”</p>
“我应该向威尔辛提议禁止为女士提供火龙酒”，多丽丝跟在他们身后，“去年有一群疯女人用脚跟踢烂了我的地板！”</p>
塔兰特全力挟着法师走到楼梯前，“抬脚，小心。”</p>
“呃……”卡特丽娜拍打胸口，她的脸红得像正在燃烧。</p>
“她不会吐出来吧”，多丽丝走到法师的另一边，“打扫那些东西得耗费相当大的耐心。”</p>
塔兰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睬，法师身体的重量全部侧压在他肩部，火龙酒同样令他的双腿麻木，他靠在扶手上慢慢向上跨步，“抬脚，再来一次”，法师的步伐仿佛一只扯线木偶在操作下生硬地运转。</p>
门口的酒客大声喊道：“多丽丝大妈，再来一杯！”</p>
多丽丝停在楼梯口，“圣骑士，确定不需要帮忙吗？”</p>
“不，谢谢”，塔兰特咬牙将卡特丽娜提上楼梯中间的平台，她就像某种软骨生物在他怀中扭曲，这是个教训，下次不能再让她接触火龙酒。</p>
“我……我刚才有话要说……”卡特丽娜贴着塔兰特的肩，“我发现了……”</p>
“下次再说，等你能清楚地看到我”，塔兰特继续迈步，剩下的每一阶都仿佛是一场战役，而最后的胜利还需付出更大的努力。</p>
“醒来时……”卡特丽娜伸出手，“我……呕……”她干呕一声，喉间猛烈地收放。</p>
“轻点儿，多丽丝大妈会冲上来踢你的屁股”，塔兰特轻轻拍着她的背，“还有几步。”</p>
卡特丽娜大口呼吸，酒气扩散在周围，原本脆香的烤肉味和清冽的胃酸味一同漫延出恶心的怪味。</p>
“索伦蒂诺的女儿可不能像街头的醉汉一样”，塔兰特屏住呼吸推法师上楼，“看到你的房间了吗，快。”</p>
卡特丽娜踏上二楼，她撑着墙面往第一个门口走去。</p>
“不是那个门口”，塔兰特及时拽住她的胳膊，“往前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