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将朝她走去时，视线还没来得及看清，映在他瞳仁里的，只有脖子上的那抹粉红的胎记。
下一秒，梦境切换到另一幕。
梦到了一个女孩站在阳台，手持着尖锐的匕首，眼神里一丝光都没有，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和痛苦。
风把女孩的发丝吹得飘扬，寒风凛冽，她的身上穿衣单薄，摇摇欲坠。
他亲耳听见，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我想死。”
不轻不重的话，让陈砚舟猛地从睡梦中醒来。
梦境太过真实，心脏猛然跳动着，几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疼。
他侧头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他眼尾发红，下意识地把她抱紧在怀里。
似乎这样，他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她一直在自己身边。
第二天早上，许梨迷迷糊糊的醒了。
她并不是睡到自然醒的，而是被身旁某人不安分地亲醒的。
她伸手推了推他，嘤咛出声，“唔，我好困。”
不知道陈砚舟怎么回事，没管许梨在说什么，自顾自地亲着女孩。
手也在乱动。
等许梨清醒了一点后，自己身上的睡裙已经被褪去，即使盖着被子，两具身躯触碰在一块，依旧火热。
经过一晚的熟悉，陈砚舟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她的喜好，熟稔地带着她一同沉沦。
“来一次？”陈砚舟哑着嗓音，亲了亲她的脸，手已经伸进抽屉里拿出昨晚用剩两个的小孩嗝屁套。
许梨捂着脸偏过头，根本不敢看他。
她没说话就是默认，陈砚舟咬开塑封袋，戴上。
意乱情迷间，陈砚舟低下头，靠近她的颈窝，呼吸喷洒在她颈侧的肌肤。
许梨迷迷糊糊地听到陈砚舟在她耳边说，“我爱你，阿梨。”
这道含着温柔的声音连带着她的意识一同消散在缠绵之中。
……
许梨真正醒来后，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
身体像是散架似的酸疼，许梨双手撑着起身，视线一瞥，刚好落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她细数了下，一个晚上再加早上的那两次，用了将近六个。
正值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少年精力旺盛时期，许梨也能理解。
她重新瘫在床上，鼻尖萦绕着的全是陈砚舟的气息，心脏不由控制地扑通扑通跳动着。
放空了一下脑袋，许梨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昨晚两人缠绵之时，两具火热的身躯紧贴着，倏然间，她的脸颊上滴落了一滴水珠。
那时候，她没看清是他的汗……还是泪。
下一秒，陈砚舟便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没让她看。
就在许梨还在神游，陈砚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杯温水进来了。
“醒了？”陈砚舟把杯子放在床头柜，“宝宝，还疼不疼？”
他的声音拉回了许梨的思绪，她摇了摇头，“不疼了。”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特别的粗哑。
陈砚舟笑了笑，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都怪我，昨晚一直让你喊，声音都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