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我了解你,要是不把你骗来,真发现不了呢。幸好我全科,这点烫伤处理得了。你说你瞒着我做什么呢?”
苏挽再仔细去看,也从他脸上再看不出一丝端倪了。
仿佛刚才一闪而过的危险神色,只是她的错觉。
“我正在闹离婚,要是手上的伤被别人知道,怕别人有不好的联想。”苏挽解释。
“怕他们猜疑顾封翊对你动手?”傅霆烨勾起唇角,“你到现在还护着他?你真的那么不舍得?”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交谈的声音。
苏挽的表情骤然一变,是顾封翊和苏淮珍。
她起身就要躲,却被傅霆烨拉住:“你心虚什么,反正都要离婚了。”
“我不想跟他们说话。”苏挽开口,“你先把他们打发了就行,不然我以后再也不来给你送吃的了!”
后面有诊疗室,苏挽拿起包进去。
门关上的刹那,恰好傅霆烨办公室的门推开。
苏淮珍娇柔地声音响起:“霆烨,你快帮忙看看,封翊这是怎么了,今天一直头疼伴有心悸,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自从车祸之后,顾封翊就留下了头疼的病。
去医院检查没有器质性病变,只能按心理疾病来治疗,即便喝药控制,但还是时不时就发作,痛苦不堪。
傅霆烨伸手去拿病例,语气毫不客气,“能直接叫我名字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你算什么?”
苏淮珍骤然哽住,尴尬地笑了下:“你跟阿挽还有封翊都是青梅竹马,我虽然到苏家的晚,但咱们两家也是世交。”
“我跟他俩好,跟你有关系吗?我从不跟道德感低的人玩。”傅霆烨丝毫不顾及苏淮珍的颜面,怼的十分不留情。
直到顾封翊皱紧了眉头,低声斥责:“适可而止,我跟苏挽的婚姻已经无可挽回。我们是朋友,我不想说难听话。”
傅霆烨不爽地撇嘴,“我能问下吗,你到底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能窝边草也吃?她当众造谣阿挽的时候,你就不觉得她有问题吗?”
苏淮珍顿时脸色苍白,小声地替自己辩白:“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心疼辰辰,我不知道阿挽怎么跟你说,让你觉得是我造谣的。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被她打,还被人骂,这件事就不能别提了吗?”
顾封翊攥紧她的手臂,冷厉的眼眸中是上位者的姿态:“傅家养育你不容易,不要因为你自己,给家族添麻烦。”
顾氏集团的势力稳居江城首位,无人与之匹敌。
权势面前,友谊什么也不是。
傅霆烨虽然神色依旧不爽,却没继续了。
只是开口:“应该是镇定和止痛药物到了一定的阈值,有抗药性了,我再调整一下。”
苏淮珍连忙在旁边感激地低头,却在垂眸的瞬间,目光瞥到了一旁的外带盒。
上面预留的号码,俨然是苏挽的。
她自信地拨弄了下头发,一改刚才的姿态,拔高声音:“傅医生,没想到同为青梅竹马,你居然这么偏向阿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替她高兴。”
傅霆烨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当年阿挽结婚,你就远走国外,她要离婚,你恰好回来了。你是特地回来安抚她的吗?”
傅霆烨停下了打字的手,脸色似笑非笑:“你是觉得我跟你一样,有插足别人婚姻的爱好吗?”
顾封翊分明不在意,但不知为何,听到这番话,却控制不住莫名的怒火。
连带着旧日好友,看着也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