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容躲闪不及,生生挨了这一下。
弗兰麦伦神色不变,轻飘飘侧了眼身旁不敢吱声的邹容。
看似好声好气地和谢昱淮说:
“不用担心,这并不是毒药。”
他语重心长:“昱淮,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姑娘,但舅舅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顾瑾川已经到了国。”
“他早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顾瑾川那个人心性如狐,手段又狠,难保他一气之下会不会对弗兰家族出手。”
弗兰麦伦话虽说得沉重,但他语气很轻松。
“舅舅思来想去一晚上,还是觉得,弗兰家族守住百年基业简单,但要想把他的顾太太永远留住,可不容易。”
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黎舒窈意识已经昏沉,整个人虚弱至极地倒在谢昱淮怀里。
谢昱淮拥着她的手都在隐隐发颤。
眼皮遮掩下的双眸,阴鸷又狠厉。
弗兰麦伦看了眼黎舒窈,又说:
“这支针剂,并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只会让她对你产生依赖。”
谢昱淮终于抬头,哪怕这会儿极力克制,都没能忍住语气中的那缕恨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
弗兰麦伦拿出一个小磨砂玻璃瓶。
谢昱淮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只见弗兰麦伦晃了晃它,慢悠悠说:
“我这里有解药,服用一次,能有半个月功效,半个月后,再服一次就好,以后长久的岁月,如此反复。”
谢昱淮手指攥紧。
弗兰麦伦将玻璃瓶收了起来,并没有立刻把解药给谢昱淮的打算。
“如此一来,昱淮,你想留下她,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就算顾瑾川将人夺走,他也得乖乖再把人给你送回来,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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