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看着他，有什么想问的，最终没说，往里走。</p>
“你穿我拖鞋？”陆闻檀问她，“没其他的拖鞋了。”</p>
顾言终于问：“你的拖鞋？你住这里？”</p>
不然应该还有丛速兄弟俩的拖鞋才对。</p>
陆闻檀很坦然的点头，“嗯，你走之后就一直住这里。”</p>
顾言本来以为是假的，但是她发现他的拖鞋舌头都快断裂了，走起来耷拉耷拉的。</p>
没记错的话，是以前他在家里穿的那一双？</p>
鞋柜就是一个木制的架子，往门边放着。</p>
两个字，简陋。</p>
“算了。”她脱了鞋直接往里走。</p>
房子倒是很干净，但是家具比她那时候还要少，所以反而显得明亮，因为空荡荡的。</p>
顾言随意环视四周，除了陆闻檀的东西，居然真的没见丛速或者丛温的用品。</p>
他真的住这里。</p>
这让顾言又一次看了他。</p>
以前的陆闻檀住泰河红御，达官显贵都买不了的地方，现在他蜗居在这里，竟然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p>
她确实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p>
阳台上还放着那盆冬青，养得很好，长大了，土好像也是换过了的。</p>
“它长得倒是比你自己好。”顾言揶揄了一句。</p>
陆闻檀毫不含糊，“那当然，ta是小心肝。”</p>
“……”</p>
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药呢？我看看。”</p>
陆闻檀很顺从的去拿了药渣过来，捧着给她看。</p>
他凑得太近，顾言想低头看药，就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或者嘴唇了。</p>
她把他的手拉长过来，查看药渣。</p>
“这不是发霉。”她看了两眼，不难辨别，都怀疑他是没事找事。</p>
“那就好，我都喝了。”他说。</p>
顾言抬头，皱起眉，“怀疑发霉你还敢喝？”</p>
陆闻檀乖乖认错，“下次不喝了，先问你。”</p>
顾言点点头，也不打算多留。</p>
从客厅走出去，到了门口，准备穿鞋的时候抬起脚，一愣。</p>
她白色的薄袜子脚底直接黑了。</p>
陆闻檀在一旁解释：“最近太忙，扫地机器人太费电，好久没拖地了。”</p>
原本她就觉得他现在过得困难，在那一刻突然就再一次具象化了。</p>
她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帮他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地也拖干净了。</p>
她以前住的时候做的很顺手，这么几年过去了，一点都没生疏。</p>
陆闻檀满脸的不好意思，一定要再请她吃饭才行，然后亲自把她送到了楼下，目送上车。</p>
丛速和丛温在半小时后大包小包的从地下室开车出来。</p>
他们俩的私人物品全部打包放在了车上，四爷让他们去住大别墅。</p>
陆闻檀看到他们的车，微蹙眉，“还没走？”</p>
丛速探出脑袋，“四爷，我们实在不放心您一个人。”</p>
“行了。”陆闻檀摆摆手，“你担心我的眼泪都从嘴边流下来了，去住大别墅吧，有空来串个门就成。”</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