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没救了。
“不怕!”
曹逃摇了摇头。
“为何不怕?”
李长寿愈发的好奇了。
“不怕就是不怕!”
曹逃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行了,别废话了。”
“你叫我下来,不是为了扯犊子的吧?”
李长寿摆了摆手,他只是个假道士,可不会打机锋。
“当然不是,只是不知前辈一直跟着我所谓何事?”
“若是有什么晚辈能效劳的,晚辈一定照做。”
曹逃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做足了晚辈的姿态。
至于他心中是否真是这么想的,那李长寿可就不知道了。
“桀桀桀桀桀。”
“那要是我想要那颗延寿丹呢?”
李长寿装出一副邪道的表情。
“那晚辈自然双手奉上。”
曹逃说着,便取出了装有延寿丹的丹瓶。
还真别说。
李长寿扫了一眼,真是那颗一品延寿丹。
“这么爽快?”
李长寿有些蒙圈。
这打生打死才拿到延寿丹,又躲了那么久。
就这么轻易的送人了?
“前辈当面,晚辈不敢欺瞒。”
“若是旁人,晚辈自然是要拼死守护的。”
“不过,如前辈这般高绝的人物。”
“就算晚辈不答应,前辈想拿,也不过一伸手的事情。”
“晚辈又何苦白白送了性命。”
“既然前辈跟了晚辈这么长时间不动手,显然是找晚辈有其他要事,晚辈自然不会担心。”
“最重要的是,前辈的模样,晚辈曾在画上见过。”
“如若晚辈猜的不错,前辈莫非就是当年那名逃跑的驸马-----李长寿,李驸马爷?”
见到李长寿的第一面,曹逃便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稍一回忆,便想起了那张刻画在纸上的人脸。
那是一张他见过很多次的画像。
这张画像之所以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便是因为这张画像一直挂在他干爷爷的房中。
曹逃不清楚这个人和他干爷爷是什么关系。
只知道,自己的名字似乎和这个人有关系。
小时候,每次爷爷抱着他。
总会念叨着“小逃啊小逃,会逃好啊,要是你长大了能像他那么会逃,就能长命百岁了。”
这个他是谁,曹逃不知道。
但从小,他就活在这个人的阴影之中。
每次,他打的一身伤回来。
虽然胜了,但干爷爷总会不满。
指责他,打不过为什么不跑。
天地良心。
他明明能打赢好吗?
虽然看上去惨了点。
但说到底啊,他不还是打赢了吗?
可爷爷依旧不满,天天训练他的逃跑技巧。
以前不懂,可经历了拍卖行一战,他似乎有些悟了。
有时候,多一分逃命的本领真的能活的久一点。
打架?
打架能有什么意思?
打赢了,不一定有好处。
打输了,万事俱休。
哪有逃跑来的给力。
为此,曹逃看李长寿的眼神都变得炙热了不少。
“驸马?”
“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准确来说,我也不算驸马。”
“毕竟,咱和公主可没拜过天地。”
李长寿以往都带着面具示人。
就算大颂王朝贴满了悬赏他的告示,也没人能认出他。
只不过,这次要来见曹六,自然是卸去了伪装。
只是没想到,他得到的第一个称呼居然是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