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路途劳累,辛苦辛苦,不如进府上歇一歇。”
说着话顺手把手中的一沓银票,放入信使百户手中,后者接过银票直接收入怀中,语气也缓和许多,
“节度使客气了,皇命在身耽搁不得,陛下还有口谕,节度使自接到圣旨起,三日之内就起兵,可有困难,陛下再问,如有困难几日可行?”
“回陛下,老臣要不了三日,陛下的军令,就是老臣的命,三日之内必然起兵,绝无困难,老夫镇守大梁城十余年,万不可懈怠,对朝廷,对陛下绝无二心,请百户放心,明日绝对起兵!”
看着节度使吕大人斩钉截铁的回答,信使深深看了一眼吕代元,真不愧是吕大人,京城以往盛传此人忠心,乃是太上皇的心腹爱将,在当年京南剿灭白莲教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也是宁荣二位国公的先锋官,神威勇武,今日一见,果然好爽,倒是省了许多凶险,点了下头,回道,
“好,吕大人,下官必然会禀告朝廷的,还有,大人也不必担心,此次朝廷下令,集结中州各郡各府的府军,共计十余万人,全部集结于京城整训,老大人万不可拖延时间,皇命在身,不敢久留,在下告辞。”
“哎,兄弟慢些,如何那么着急,也不在于再等一会,来人啊,快,把备好的干粮酒肉拿过来,给各位兄弟带上。”
吕代元哪里能让信使就这么走了,还没问京城出了什么事,没有底,一把抓住信使的马匹的缰绳,无奈,百户只得停下,
“谢过节度使,老大人还有何事要问。”
看到人未走,吕代元心中才好受一些,然后追问,
“兄弟,到底何事,需要那么多府兵,不是还有京营嘛,他王子腾不会推卸责任吧。”
吕代元首先就想到京营节度使王子腾,那个靠着姻亲贾家坐上的文不文,武不武的人,一想到此处就是恼怒,怎么是那个玩意坐上了节度使的位子,今个又听说让自己领军去京城,明显是朝廷不打算征用京营士兵,必然也是王子腾的事,那自己领兵到了京城,镇压叛乱,就不知道王子腾会不会去了,要是他不去的话,这统兵的大将会是谁呢,
虽说自己是客军,可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节度使,领的都是府军,说不得这领军之人自己还能争上一争,总比在别人手下听令好多了。
只是信使领头人百户也不好多话,毕竟王节帅可是京营主帅,下官如何非议上官,只得含糊其辞,回道,
“老大人稍安勿躁,此事另有蹊跷,等大人到了京城再议,老大人时间不早了,我等该走了。”
几人翻身上马,吕代元无法,让那些下人把备好的东西都送了过来,清酒,水囊,熏肉,干粮,一应俱全,全给送上,几人也未推辞,拿了东西,说完话,也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打马离去,让节度使再想问些话都没问出来,
人走远之后,吕代元还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身后的大儿子吕从云拿着圣旨,疑惑地问道,
“父亲,这是出了何事,朝廷调用我们三万五千精锐,一下子就把我们大梁城守军抽空了啊,会不会还有隐蔽之事。”
“是啊,节度使大人,按圣旨上所说,既然是京南那边出了乱子,那也是要到京南平乱,救兵如救火,这拐外抹角的,为何要去京城集结待命,说不通啊。”
说话的是大梁城,还让我等带军去京城集结,然后再去京南,就像二公子所言,火烧的太小,烧大一些才好,这样军功就来了。”
“是啊,苗大人,要知道那些勋贵其他的本事没有,这种事做下来可是得心应手,关外要不是出了洛云侯,早就丢给女真人了,无非是想多要一些军功,故意行南辕北辙之劳,获益的人越多啊。”
同知也是笑呵呵的接着话,可是通判苗大人脸色一冷,沉声道。
“哼,知府大人,同知大人,按你们所言,你们当这十余万大军出征,跟儿戏一样,如今青黄不接,粮草不丰,京城京仓又失了火,此乃最是节省粮草的时候,何须如此浪费,就是户部的官员,定然不会答应。
节度使大人,下官猜测,朝廷应该是不能轻易动京营大军,所以才有了此种想法,集结中州府军南下镇压民乱,想来此手笔是兵部尚书赵阁老的建议,当然也是一个机会,京营必然也会插足,军功唾手可得!恐怕主帅就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