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精灵在微渺的光线下清醒，偏头便看到整齐摆放在木桌上的红色野果。</p>
虞采桑茫然地起身，拿起桌上的纸条。</p>
笔走龙蛇的字迹力透纸张。</p>
——摸鱼被发现了，中午回。</p>
黑发精灵忍俊不禁，眼神也恢复清明，认真挑了个个头饱满的红果子。</p>
【奚棠。】</p>
白色伶鼬穿透空气，落到木桌上。虞采桑将果子递给它，毛茸茸的鼠脸满是纠结，最后还是接过自家宿主递给它的吃的。</p>
【借花献佛。】</p>
奚棠抱着红果，不想说话。</p>
“咔嚓——”虞采桑又随手拿了一个，尝了一口。</p>
【很甜。】</p>
【……】奚棠悲愤地乱啃了几口果子，吃得分外悲壮。</p>
【奚棠，萧凰和你聊了什么？】</p>
【它说萧玉楼是一个非常好用听话的工具人，你也……有点喜欢，让我不要阻止他献殷勤……】奚棠很干脆利落地把萧凰卖了，【趁现在要好好奴役他，等你不爱了，就一脚把他踹走，找另外一个好用又能干的工具人！】</p>
【然后……】</p>
【我觉得它说的挺有道理。】奚棠认真脸回答。</p>
虞采桑无言以对，暗想，这话让玉楼听到可不得了了，萧凰身上那层皮估计得被他剥下来……</p>
“奚棠，我觉得你不是这么想的。”黑发精灵垂眸，指腹轻轻揉搓伶鼬脑袋上的绒毛。</p>
奚棠将啃得乱七八糟的果子放到一边，抱住虞采桑的手指，机械音多了绵长的温柔。</p>
【你喜欢他，你看到他的时候会开心，我希望你开心。】奚棠还是没忍住嫉妒，乞求道，【采桑能不能喜欢我多一点，比萧玉楼多一些就好！】</p>
虞采桑眉开眼笑，“好啊……喜欢奚棠多一点。”</p>
【嗯嗯！】奚棠顿时开心，小心地松开爪子，抱起果子欢快地啃咬。</p>
虞采桑看它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p>
他在小世界里的人面前演戏，唯有在萧玉楼和系统面前能够做回自己。</p>
演戏并不会让他不舒服，他很喜欢这种体会不同人生的感觉，只是庆幸，他的身边有愿意听他说话的人和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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