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双情绪低落的双眼，黎芙的手指从周映希的后脑挪到了前额，两人贴得很近，仔细看看他，像是连一处瑕疵都没有的完美。</p>
或许是情人节的雨夜更让人产生孤独感，又或许是异国的氛围更能让人发梦，她轻轻摸了摸他的侧额，“其实在这么浪漫的日子，有一个人陪也不错，但你能接受这只是一个日出后就散场的游戏吗？”</p>
日出，散场，游戏。</p>
周映希俯首一笑，按着黎芙的双肩，字字重也字字清晰，“我愿意再和你玩一次游戏，但我也敢赌。”</p>
“赌什么？”</p>
“赌你会忘不了我。”</p>
“……”</p>
黎芙心间一震。</p>
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再一次被拥进了那个滚热的高大身躯里，落在锁骨、脖颈和唇的吻，让她头晕目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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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洒的声音从浴室传出，周映希之所以会买下这套公寓，一半是因为书房，一半是因为这间浴室，浴室有两扇门，一扇与家连接，一扇推开是草地小院。</p>
窗外有树，窗台有花与摇曳的烛火。</p>
进浴室后，周映希点燃了家里的蜡烛，还打开了留声机。</p>
烛光浮动，钢琴曲像流水缓缓流动。</p>
是一张来自Trevor Kowalski演奏的钢琴专辑，《Remnants Of A Setting Sun》。</p>
它有一个很好听的中文名字——落日余晖。</p>
复古的青色瓷砖地上被水流冲刷，地板上的两双脚贴得很近。</p>
过了一会儿，水流声停下。</p>
窗外幽蓝的光线斜着照进了窗内，黎芙抬起头就能看到外面的雨，还是一楼，正对着就是草坪和小道，白色的窗帘还能透到外面的街景树木，如果有行人路过，应该能隐约看到屋里起伏的颤影。</p>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陌生，又都是第一次做这样羞耻的事，渐入佳境都需要一定的时间。</p>
外面的雨还在下，丝毫不见小，而白纱帘上的影子已经交缠到了一起。</p>
周映希克制着急促的喘息，温柔地问身下的人，“疼的话，和我说。”</p>
“嗯。”黎芙已经迷迷糊糊说不出话了。</p>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混乱的燥热才渐渐终于归于了宁静。</p>
窗外清冷的幽光铺在床面上，周映希看着身旁躺着的黎芙，脸上还晕着一层淡淡的粉，几滴细汗从额头上划落，他轻轻地去抹开，总忍不住想表白，“小芙，你好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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