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雪的语言功能仿佛失灵，她张了张唇，“对……” 陆渊雪微笑着打断，笑容有些苦涩。</p>
“小雪，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p>
陆渊雪走近她，长发落了些雪花，俊逸的脸慢慢靠近她，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眷恋，</p>
“还可以吻你吗？”</p>
陆渊雪明明可以听到她的心声，却还是等她回答了，才低头吻过来。</p>
就在他们的唇只差咫尺时，她的眼睛突然被陆渊雪的手掌捂住。</p>
睫毛轻触着陆渊雪的手心，她的视线一片昏暗，有一瞬间的恐慌过后，她又放松下来。</p>
视线被遮挡，触觉和嗅觉就变得更加敏锐。</p>
她闻到幽香的寒梅香气，唇仿佛被柔软的樱花瓣贴上。</p>
唇</p>
舌勾缠。</p>
温热的气息慢慢渡了过来。</p>
寒幽的香气变得浅淡，苏明雪的视线恢复了光亮。</p>
雪地里空无一人。</p>
就像是陆渊雪从未来过。</p>
就像她做了一场梦。</p>
只是她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似的。</p>
*</p>
陆渊雪在沉雾森林的出口，捂着绞痛的胸口。</p>
次人格嘲讽地勾起唇角。</p>
没想到他还有做演员的天赋。</p>
苏明雪没有认出他来。</p>
要不是他读了她的心声，知道苏明雪对他还是有一丝喜欢的。</p>
他是不会就这么放了苏明雪的。</p>
可正是听了她的心声，知道她的心里有好几个人。</p>
即使强留下来，也没有意义。</p>
他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p>
他回味着刚才那个吻，心又在一抽一抽地痛。</p>
也许，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密接触。</p>
所以他不想看到苏明雪用看着别人的目光看着他。</p>
*</p>
仍然站在雪地里的苏明雪，眼神放空。</p>
她好像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p>
她原以为陆渊雪捂住她的眼睛，只是不愿意她看到他难过的样子。</p>
可细想下来，却总觉得不对。</p>
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冒出来。</p>
难道…………</p>
突然出现的温辞打断了她的思绪。</p>
温辞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来。</p>
他穿着米色的大衣，银色短发映衬得眸色更蓝。</p>
温辞又做贼。</p>
苏明雪有些愠怒地看着温辞走近。</p>
只是不知道温辞听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p>
“夫人真把我当鱼养吗?”</p>
温辞伸出指尖摩挲着她的唇，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怒气。</p>
看来只是看到他们接吻，并没有听到别的。</p>
苏明雪反而松了一口气。</p>
“只是告别吻而已。”</p>
温辞深深地望着她，“只是？”</p>
在她回答之前，温辞牵住她的手，</p>
“外面冷，进屋说吧。”</p>
门窗把风雪隔绝，室内的暖让在雪地里站了许久的苏明雪打了个寒颤。</p>
她欲松开温辞的手，转头却见温辞眼神却骤然变冷。</p>
温辞的鱼尾现了出来，蓝色鳞片闪烁。</p>
她被压倒在地毯上。</p>
温辞完完全全变成了人鱼模样。</p>
银色的长发发尾带着卷，长长的鱼鳍在耳后，像个精灵。</p>
温辞捏起她的下巴，湛蓝的眼似深海，笑意森然，</p>
“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串数据。”</p>
苏明雪瞪大双眸。</p>
温辞居然全部听见了。</p>
“看着我们为你着迷，你很开心吧？”</p>
温辞笑容有些诡谲，</p>
“可惜啊。”</p>
“陆渊雪放过了你。”</p>
“我却不会。”</p>
温辞眼里带着冷冰冰的笑意，</p>
“和我们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沉沦吧。”</p>
“别想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