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是一定要除掉的,可不只有萧家。”
外祖父的话言简意赅,梁崇月脑中出现了好几个家族的名字。
这些家族有的从一开始就在向家九部之列,有的却将向家视如死敌,但凡有机会,定是要扑上来狠狠的咬上向家一口。
梁崇月正想着,外祖父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个信封来。
“都看看吧。”
梁崇月是小辈,在向家从来没将自己公主的头衔当做一回事,主动上前接过外祖父拿出的信封,先递到了大舅舅手上。
向华焱注意到父亲的脸色不善,打开信封,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面色一沉,若不是怕吓到崇月,他一定要狠狠的唾骂这群畜生一顿。
这封信在四个舅舅之间传过,最后才到了梁崇月手上。
在此期间,梁崇月看着皆是面色不虞的四个舅舅,就连二舅舅那样最温和的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怒气。
接过信件,梁崇月没有丝毫耽搁,飞快的看了起来。
一共十张纸,上面清楚的记录了这些年来,朝堂上那些和向家不和的官员在背地里都做了什么。
难怪几位舅舅的脸色这样不好看,数十位官员联合起来克扣送往边关的粮草,险些延误战机。
梁崇月看了眼记录的时间,她记得那次边关之战,要不是三舅舅得到消息,连夜调遣手下势力,亲自带着人送粮草前往边关,马儿跑死了两批,才在十天后赶到了边关。
那个时候在边关的不只有向家军,还有大夏的其他队伍,在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所有人忍饥挨饿奋战了二十多天,后方百姓们都将自己家里存着过年的粮食送到了边关。
每日给将士们熬点能看得见碗底的稀粥,这才熬了过来。
几十万将士们的粮草是一笔很庞大的数目,为了不暴露三舅舅在外面做的生意之大,在外祖父的有意隐瞒之下,这件事最后只死了两个粮草押运官了事。
渣爹远在京城,对于边关的情况全靠往来信件,也没有疑心此事,后来她还是在母后那知道的真相。
梁崇月的目光在那些名字上扫过,这里面一半的人都在这几年间被她以各种罪名处死了,全家该流放的流放,该抄斩的抄斩。
只有几条滑不溜手的大鱼还在朝堂上蹦跶着。
每次她快要把他们按死的时候,总会有不怕死的前来顶罪,这些人在朝堂上待着的时间太长,从祖辈开始就混迹朝堂之中,家族在京城有颇有名望。
背后势力盘根错杂,这些人手上不知道攥了多少人的证据,每次出事都有人顶包,让这群毒瘤活到了现在。
梁崇月接着往后面看,这其中很多事情她都知晓,参与之人这些年来多半也因为各种事情死的死,斩首的斩首。
梁崇月看了看这些事情记录的时间,不解的朝着外祖父开口问道:
“外祖父这些年记录下这些事情应当不只是为了今日吧?”
这其中时间更早一些的纸张已经有些卷边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不是最近查出来的事情,明显是外祖父时常拿出来翻看过。
外祖父早年派人调查这些,这些年也一直不曾忘记向家和向家军受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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