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多了个心眼，让阎象先去四周打听，皇庄是否真的丰收。</p>
若是真的，再行换种。</p>
若是假的，先把自家粮食运回去，他再写信骂张祯无信义。</p>
还要把此事宣扬得人尽皆知，坏张祯的名声。</p>
阎象也觉得此举很有必要，轻车简行，早于运粮队入京，问了好些人，都说皇庄稻谷大丰收，亩产二百八十多斤。</p>
这才放心，找到张祯，道明来意。</p>
张祯也很爽快，给他换了两千斛，约合十二万斤。</p>
当初说好的是两斛换一斛，也就是说，皇庄同样多入账约十二万斤。</p>
张五郎看着皇庄账本，乐得合不拢嘴。</p>
妹妹事情太多，他早已成了皇庄的实际管理人。</p>
阎象监督着换好稻种，本来就该走了，却忽然发现又有人运粮来，心下起疑，不由问道，“敢问张大人，他们也是来换稻种的？”</p>
虽然张祯被封为靖国长公主、忠义侯，但关中百姓还是习惯称她为张大人，阎象入乡随俗，也跟着叫。</p>
张祯笑道，“对呀。”</p>
阎象：“不知是何地？”</p>
张祯：“冀州。”</p>
荀彧上次跟着曹操来长安时，就到皇庄看过，震惊于粮食的丰收。</p>
早来信说要换粮种。</p>
阎象：“......启程之前，某听袁公提起，张大人曾说，与袁公换粮种，乃是天下独一份，别的诸侯都没有！”</p>
袁术确实叮嘱他，看看张祯有没有跟别人换。</p>
如果换了，也属背信。</p>
张祯无辜地道，“可那是冀州呀，冀州没有诸侯，只有朝廷命官。”</p>
阎象：......</p>
她这话，简直令人无法反驳。</p>
冀州为何没有诸侯，也是她最清楚。</p>
他也不是忘了，只是事情没过去多久，还不太习惯。</p>
张祯又道，“而且，冀州也是两斛换一斛，并无优待。先生莫忧，袁公若有异议，我去淮南跟他解释。”</p>
阎象吓得一激灵，手中的茶盏都差点掉了，连声道，“不必不必，不敢劳动张大人尊驾！袁公定能体谅！”</p>
谁敢让你去啊？</p>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个外号叫丧门星？</p>
去幽州找公孙瓒，公孙瓒被忽悠得放弃了冀州。</p>
去冀州，好嘛，袁绍成了丧家之犬。</p>
他都不敢想象，她若去淮南，袁术还能不能有个家。</p>
张祯：“真不用我去？”</p>
阎象斩钉截铁地道，“不用，绝对不用！”</p>
张祯一笑，喝了口茶，道，“朝廷求贤若渴，先生若愿入朝，我虚位以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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