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春杳:“那要怎么办?”
“奴婢去熬红糖水,娘子每次喝了它都能缓解不少。”
“快去!”
“是。”
春杳去熬红糖水,沈工臣依旧不放心,还是让七星去请大夫来。
此刻内室的床上,柳岁岁疼得受不住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发出痛苦低吟。
沈工臣大步入内,见她如此,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就这么覆上她的肚子,替她轻揉起来。
他的大手犹如一个火炉,紧紧地贴着她的腹部,真的一瞬间就缓解了柳岁岁绞痛的肚子。
她慢慢地安静下来,就这样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春杳端着熬好的红糖水走进来,见四爷将自家娘子抱着,手正放在她肚子上……心里一惊,却也不敢多看。
沈工臣朝她伸手,她立马将碗递了过去。
沈工臣接过碗,试了试温度,感觉差不多就将其放在柳岁岁嘴边,柳岁岁缓缓睁开眸子,看他一眼,接着一口口将红糖水喝了下去。
喝完,她又靠近沈工臣怀里,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沈工臣一直没敢动,大手一直替她轻揉着腹部,低垂的黑眸一直看着她,眸底情绪难明,却是裹着明显的心疼。
大夫被请来了。
沈工臣将柳岁岁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床幔放下,大夫这才被请了进来。
对方深知这户人家不简单,自然是不敢多言,春杳替他拿了凳子来,他坐下后开始替柳岁岁把脉。
原以为不过是普通之症,可谁知这脉一号,老大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看得一旁的春杳心惊肉跳。
但也不敢出声多问。
直到对方收回手来,她这才不安的出了声:“我家娘子的身体……”
大夫起身,朝沈工臣拱了拱手,这才出声道:“夫人前几年身子受损极大,怕是受过极大的风寒之症,后来虽说是好了,但病根却是留了下来,因此每次月事来,便苦不堪言。”
沈工臣听着,并未出声。
一旁春杳却红了眼眶,抽泣着道:“是,您说得都对,娘子小时候被人扔进冰窖里关了一天一夜,当时差点就……”
沈工臣浑身的气息都变了。
冷得渗人!
但脸色依旧平静,只问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对方一脸为难:“若是普通寒症,老夫还能医治一二,但这夫人寒得太深,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开个方子,替她缓解一下疼痛。”
沈工臣颔首:“劳烦!”
“您客气。”
老大夫坐在一旁开了方子,交给沈工臣的时候又添了一句:“您若想要子嗣,需尽快找高人替她医治,说不定日后还能有机会怀上,若再耽误,日后恐怕……”
沈工臣没料到会这么严重。
他让七星去送大夫,吩咐春杳去熬药,自己撩起床幔坐在床畔,看着熟睡的柳岁岁,脸色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被人关进冰窖一天一夜!
沈工臣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柳家人干的!
一瞬间,他浑身戾气暴涨。
先是吩咐北斗出一趟远门带个人来,随后叫来了春杳。
春杳眼眶通红,一进来就跪在了沈工臣面前,一边流泪一边道:“求四爷为娘子做主。”
沈工臣微微闭眼。
他一边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一边开口。
“将当年之事一一说给我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