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想到……因此伤了方平的心。
也是,方平的妻女不是他的妻女,方平的担忧他体会不到,自然也就失去了笼络方平的机会。
亦或者,在他的心里而言,方平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也只有秦韵那种老夫人,眼看家族倾倒,连个侍卫都要费心招揽。
周堂自嘲一笑,回到府衙。
……
安国公府的静心堂里。
田老夫人知道了孟氏扣押方平妻女,想让方平去秦韵身边当内应的事。
可方平不是个省油的,找了周堂来出面。儿子怕惹事,就将方平的妻女给放走了。
她当即让人叫来儿子,劈头盖脸地骂道:“混账东西,孟氏不中用,但她的人已经安插进去了,你就应该把她发卖了,把方平的妻女转交给我,你怎么能放走呢?”
安国公哭笑不得:“娘,那方平是周堂的属下,周堂又是咱们的人,怎么能自己人威胁自己人呢?”
田老夫人道:“自己人怎么叫威胁,那叫办事?多给方平一些好处不就行了!”
“孟氏这个蠢货,叫老三发卖了她,马上。”
“再让我在国公府见到这个人,我打烂她的脸。”
安国公道:“老三似乎不愿意呢,不过算了,孟氏擅自做主也惹怒了老三,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
田老夫人一辈子吃了妾室的苦,最恨的就是妾室,尤其是那些恃宠而骄,看不清自己地位的妾室。
她当即恨声道:“我叫老三发卖,他还敢忤逆我?”
“来人,去将三老爷请来!
“我今天倒要看看,他卖不卖那贱人!”
安国公怕火烧到自己身上,一溜烟地跑了。
田老夫人等到田同来,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臭骂。田同先前强忍着,可后来田老夫人骂着骂着,把他亲娘也骂了。
田同顿时火起,不悦道:“我们早已经分家了,那妾室就是我们三房的私有财产,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留着,母亲管不着。”
田同说完,甩袖就走,他还一肚子火气没地发呢?
田老夫人见状,气得往后仰,一副快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嘴里不停地咒骂道:“孽子,贱人,你们通通反天了,都不把老娘放在眼里。”
“好啊,有本事你走了就别沾国公府的光啊,别跟那贱人住在国公府里,否则老娘迟早让你们好看。”
宋嬷嬷一边安抚田老夫人,一边说道:“老夫人,收拾一个贱妾还不容易吗?”
“您老先别气了,依我说,这件事还得三夫人出面呢?”
田老夫人听后,瞳孔里滋生出阵阵戾气。
当即冷笑一声道:“也对,叫老三媳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