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的珠宝,你没有看见不要紧,有的是人看见了。”
“我刚从翠宝斋出来,他们的掌柜亲自给我送上车的,我们马车中途根本没有停过,不是你撞翻马车,我的珠宝会丢?”
“你昨天还威胁我的护卫,要杀他的妻女呢?”
“今天就来当街行凶?”
“顺天府周堂是你们田家的人又怎么样,大不了我进宫告御状,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还以为我们王家都是软柿子?”
带着官兵赶来的周堂,听见的就是这一句。
一时间眉头紧锁,连忙拨开人群走来。
当看见孟氏被秦老夫人骑在身下的时候,他的嘴角也狠狠地抽搐着,当即伸手来扶秦韵道:“老夫人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本官一定会还你公道的。”
秦韵拂开他的手道:“公道?先问问你的主子答不答应再说吧?”
“今日我孙女还躺着马车里呢,而且我五万两买来的珠宝都不见了,你以为只是寻常一点冲撞吗?”
周堂心知秦韵要闹事的,便委婉劝道:“就算顺天府不是说理的地方,那我们去皇宫里总行了吧?”
“老夫人还是先起来吧,这样看着不好。”
秦韵揪着孟氏的头发,左一巴掌:“是这样不好?”
右一巴掌:“还是这样不好?”
周堂:“……”
孟氏疼哭了,委屈又痛苦道:“周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被老夫人接出来啊。”
此时的孟氏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她被田老夫人推了出来当替死鬼。
原来要对付秦老夫人的人,是田老夫人。
周堂也变了脸色,训斥道:“住嘴,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想攀扯别人?”
秦韵揪着孟氏的头发,冷冷道:“她是做错了?可有的人却不无辜!”
“若是没有人指使,她一个妾室还想谋害当朝一品诰命夫人,哪里来的胆子?”
“还是说,她不想活了?”秦韵最后一句,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去扯孟氏的头发。
孟氏疼得满头大汗,第一次感觉死亡的逼近,慌乱中,她大声喊道:“马车是国公府的,我也不是赶车的人,我是被田老夫人接出来的,这件事跟我无关。”
秦韵玩味地吐出:“田老夫人?”她那阴翳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周堂,似乎在等周堂做出反应。
周堂眉峰一紧,很快就训斥道:“你是安国公府的姨娘,马车是载着你走的,跟你无关,那跟谁有关?”
“你再敢胡说一句,信不信本官马上将你羁押,到时候别说是你的夫君,就是国公爷来了,也奈何不了本官。”
孟氏憋屈极了,这跟逼她承认谋害秦老夫人有何差别?
横竖都是死,她还不能说一句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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