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固然知道，但是这种事一字一句说出来也足够令人羞耻。</p>
萧止涧乖顺地委下头颅，好似林资不扔下他，他就能一直听话。</p>
林资做好心里建设，轻轻吐了口气，那股气流缠缠绕绕钻进萧止涧敏感地耳蜗，脊椎都麻了下。</p>
林资一个字一个字讲给萧止涧听，每说一个字脸颊就愈加绯红靡艳，像是熟透的浆果，轻轻用舌尖舔舐就能勾破软皮吮吸香甜的果肉。</p>
萧止涧垂眸听着，林资近在咫尺的热气熏染着萧止涧的呼吸，泵压在萧止涧的心跳。</p>
林资说完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松开牵扯萧止涧衣襟的手，“你做完，我们就能出去了。”</p>
林资往后退了一步，被萧止涧伸出去的手臂拢住。</p>
萧止涧紧紧抱着林资，如同被教化的大狗，温顺可怜，“师兄，我不想，没别的办法了吗？”</p>
林资喉咙涩着。</p>
他破不了自己的嫉妒，他不可能用平常心对待修行。</p>
他把萧止涧留在雪崩之下就是最好的证明。</p>
幸好，幻境不只是他的。</p>
修为更好的萧止涧变化了幻境，现在只要萧止涧破了这个幻境就可以。</p>
林资知道自己的做法很不对，把自己困境变成让萧止涧去做抉择。</p>
然而他本就是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的人。</p>
楚韫玉教了，但是教不好。</p>
林资冷下脸，推开萧止涧，偏开头，“没了，除非你想让我困死在这里。”</p>
林资给萧止涧下了最后的通牒。</p>
萧止涧眼底沁出血红，慌乱与无助交织，“师兄，我从来没这么想过。”</p>
“师兄”，萧止涧小心翼翼地去拉林资的手，“师兄，你别生气，你让我做的我都做的。”</p>
林资没立马挣开萧止涧宽大的掌心，炽热的气息层层覆住林资的手背，炙得让人不适。</p>
萧止涧见林资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急道：“师兄，那么严重的雪崩我都活下来了，你在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一定还有别的方法。”</p>
林资震惊抬头，“那时也是你？”</p>
萧止涧慢吞吞地点头，眼底却尽是期冀。</p>
林资心变得乱糟糟的，他都不敢细想，萧止涧看见拼命护走的师兄在生死关头救下别人究竟是什么心情。</p>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p>
林资更加用力推开萧止涧，这会却不是烦躁，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萧止涧。</p>
他以为那时的萧止涧是虚构的，不然他刚醒的时候，萧止涧态度怎么那么平和。</p>
结果萧止涧都知道。</p>
那丝不为外人知的愧疚加深加重。</p>
林资转身出了房门，瞥见在房外等了许久的凰焱。</p>
凰焱看到了林资，低眸启声：“谢你在雪璃山救我。”</p>
凰焱也是没想到林资能在他和林资的小师弟中，能够选择救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