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之下,祁珏和柳止戟同为舒箐图申冤。</p>
意外地,皇上没有大动肝火,遂了他们的心意轻飘飘揭过,“既然是意外,那就算了。”</p>
仪贵妃看得真切,无论是皇上眼底的忌惮和冷意,还是太子紧绷的面皮。</p>
太子不仅仅是太子更代表着祁家,被人戕害至此都能原宥,这祁家的脸面怕是备祁珏揭下换上了舒家的。</p>
一介朝臣也敢站在天子头上。</p>
祁珏再坐下去,谁知道以后是祁家的天子还是舒柳两家的。</p>
皇上不动怒,祁珏这个太子只怕也是做到头了。</p>
最后这件事被小孩子不懂事打闹过头囫囵过去。</p>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欲言又止。</p>
“还有事?”皇上看过去。</p>
大太监颤抖着将手里的药包呈给皇上,“享云王妃围帐内不仅搜出了春药,还搜出了另一包药粉,太医鉴定过是诱兽剂。”</p>
“诱兽剂?”仪贵妃变了脸色,忽地看向舒箐图,“我儿被发狂猛兽所袭重伤,是不是你起了歹心?”</p>
皇上也锐利审视过去。</p>
舒箐图勉强压住惊疑,他围帐里有春药没错,可是绝对没有诱兽剂,那天他全洒了出去,根本没有剩余。</p>
舒箐图以头抢地,“有人陷害儿臣,儿臣手里没有诱兽剂。”</p>
若是林资仪贵妃或许不在意,但是祁旗是她唯一孩子,她不可能轻易放过舒箐图。</p>
“没有,那诱兽剂为何在你的围帐?”仪贵妃道:“本宫听闻柳家天下行商,区区诱兽剂也不在话下吧。”</p>
仪贵妃眼风扫过御医,“查!”</p>
御医忙接过来又嗅闻一遍,“回禀仪贵妃,此物里有獴的肝脏,是南方特有。”</p>
仪贵妃闻此,含泪跪在皇上脚边,“求陛下给我们的孩儿一个公道!”</p>
仪贵妃哭得肝肠寸断,“旗儿是不中用,文韬武略一概不如别的兄弟,可他毕竟是陛下的皇子,怎能如此让人糟蹋,当时旗儿被送回来时浑身浴血,臣妾恨不得跟他去了。”</p>
仪贵妃哭动了皇上的恻隐之心,皇上叹气扶了扶人,“你这是做什么,朕岂没有舐犊之心。”</p>
皇上软了下眸光,“旗儿,可有什么要说的。”</p>
祁旗要说的话都被他妈哭着说完了,也没有什么。</p>
只有一件,“父皇明查,此等毒夫,儿臣断不想留在身边”,祁旗一副为君担忧的模样,“他害了儿臣事小,若是起了歹心谋害父皇母妃,儿臣难辞其咎,必当蚀骨锥心。”</p>
祁旗同样说的情深义重。</p>
舒箐图没给林资辩驳的机会,祁旗也不会给他。</p>
至于诱兽剂其他人有钱也可以买到,但是既然出在江南,祁旗就死死咬住,让舒箐图脱不了干系。</p>
污蔑林资,舒箐图就应该做好被反噬的准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