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从车窗玻璃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指给沈郡看，“那是不是闻忻繁？”</p>
沈郡顺着林资指的方向瞟了眼就收回来，嗓音敛起，“没看清。”</p>
林资也没多想，以为自己看错了。</p>
林资想起沈郡上次运动会说不但要给自己装彩虹桥底座还要搭个，“你上次说要给我搭什么？”</p>
沈郡想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刨出来这事。</p>
沈郡狐狸眼微挑，风轻云淡道：“啊，帮你送了批同学转校了。”</p>
早六晚十，时间被大大压榨，想来也没工夫搞霸凌了。</p>
林资没听懂。</p>
准备下车时，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的头发又坐了回去。</p>
“弟弟？”</p>
林资在做心理斗争，沈郡意会安慰：“好看的。”</p>
林资对沈郡的话敬谢不敏，摸摸索索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拍在沈郡手里，认真道：“那你也去剪。”</p>
沈郡指尖夹着崭新的五元钱，朝林资晃晃，“弟弟，你为了害我，冰淇淋都不吃了？”</p>
林资忍痛点头。</p>
沈郡被林资的直白噎住，叹气收起。</p>
林资做好心理建设下车，撞上比他还惨烈的楚宥。</p>
头上缠着纱布，脸上青紫，脖子上吊着打了石膏的胳膊。</p>
头发？看不出来好看难看。</p>
林资仔细瞅了瞅，发现楚宥即便这样都不难看，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破碎感，少年英雄末路的感觉。</p>
林资伤心地捂住自己残缺的头发。</p>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p>
楚宥昨天待在医院也只是林资让他等着而已。</p>
“来上学。”</p>
简单的三个字让林资升起敬佩的目光，他就没见过比楚宥还爱上学的人，被他的车撞了瘸着腿上学，被打成这样不住院都来上学。</p>
他哥除外，他哥是天才，不用上学。</p>
林资迟疑问：“那你学习一定很好吧？”</p>
楚宥沉默了会才开口，“一般。”</p>
达不到全国高考状元的程度，可不就一般嘛。</p>
林资信了，兴趣消失大半，捂着头快速往教室里赶。</p>
“林资”，楚宥跟在林资后面叫他。</p>
林资不高兴地撇嘴，“干嘛？”</p>
“你这样好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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