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睫毛轻颤，微微抬起下巴。</p>
又听他嗓音干涩地问。</p>
“为什么不想走。”</p>
他沿着她额头往下，亲吻她脸颊。</p>
她垂着眼眸，“舍，舍不得……”</p>
魏玠抓着她一只手，压在那冷硬的木柱上。</p>
“舍不得谁？”</p>
同时，那吻越发得意乱情迷。</p>
昭华呼吸凌乱，“你……舍不得你。”</p>
她好像，的确，有一点，舍不得他……</p>
因此，这不算撒谎。</p>
魏玠站直身体，离开她脸畔，认真且严肃地问。</p>
“是真心话么。”</p>
昭华轻轻点头。</p>
魏玠托着她后脑，歪着头吻上她唇。</p>
她静静承受着，听到他不住发问。</p>
“真的，没有骗我么。”</p>
“是实话吗？”</p>
“昭华，为什么不回答我……”</p>
她倒是想回答，但每次都被他以吻封唇。</p>
她怀疑，他根本不想听她说。</p>
那木柱冰冷，他确实极其炙热。</p>
魏玠握着她腰，虎口顶着她衣衫，摩挲着她脆弱肌肤。</p>
他的呼吸缠绕着她，如同灵蛇。</p>
昭华快要热死了。</p>
她想推开他，但手触及他伤口，又猛地缩回。</p>
魏玠没有进一步动作，与她耳鬓厮磨了会儿，便抬手帮她整理那乱掉的发丝。</p>
他眼神温柔，却又携着几许平静。</p>
似暖玉。</p>
似和风。</p>
“若是真的就好了。”他叹息一声。</p>
昭华不明所以地望着他。</p>
“你还是不信我吗？还是要把我送走吗？”</p>
魏玠搂着她肩，将她带离那木柱，拥入自己怀中。</p>
昭华顺从地靠在他怀里。</p>
他的声音通过那胸膛，清楚地传入她耳中。</p>
“你要我怎么信你？</p>
“即便你假冒公主这事儿是皇上指使。</p>
“那么，你对我的感情呢？</p>
“昭华，你在感情的事上欺骗我，这总不是皇上指使。”</p>
这么多回了。</p>
他也该看透了。</p>
从前是他自己不愿接受现实。</p>
而如今，他总该往前看了。</p>
昭华不晓得他到底什么打算，茫然地盯着他。</p>
最终，他垂下胳膊，状若无力地说道。</p>
“是走是留，是福是祸，皆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已无权插手。</p>
“供状我会销毁。你我之间的十年之约，作废。从此往后，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p>
昭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p>
心中好似有什么破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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