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寿春下跪也是正常的。 秦玄站起来，亲自把他搀扶起来，含笑道：“寿春总管，跟我还客气什么。” </p>
“昔日、你在三皇子府，我在太子府，说白了，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职位。如今只要寿春总管不介意，我秦玄仍旧认你这个兄弟。” </p>
“毕竟，福公公隐退之后，朝堂上我们这样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啊。” </p>
“我们如果不报团取暖，早晚会被人像臭虫一样踩在脚下。你我都知道，那些人看不起咱们，就因为咱们是太监。” </p>
一番话，说得寿春心中、共鸣，热泪盈眶，激动道：“只要秦大人不计前嫌，我寿春愿效犬马之劳！” </p>
“我承认，之前有对不住秦大人的地方，但那也是为了活下去啊！” </p>
秦玄点头道：“我怎能不明白。如果我不能体谅你，也不会叫你来单独相会，更不会把这件天大的功劳送给你。” </p>
寿春低声道：“秦大人究竟要说什么？” </p>
秦玄道：“来，咱们边喝边谈。” </p>
他拉着寿春坐到桌子旁，亲自给寿春倒了一杯酒。 </p>
寿春还不敢喝，害怕酒里有毒。直到秦玄也倒了一杯，跟他碰了一下，他才诚惶诚恐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p>
一连三杯，他终于放松了下来。 </p>
秦玄这才道：“我知道大家都说我是个不守规矩的风流太监，已经被阉割的人，还天天泡在荷花池。其实，我是另有目的。” </p>
寿春道：“什么目的？” </p>
秦玄道：“你知道柳诗诗的真正身份吗？” </p>
寿春心中一动，道：“她是金刹余孽？” </p>
“难道秦大人泡在这里，故意接近柳诗诗，是为了趁机打探她的身份？” </p>
秦玄摇了摇头，道：“她不是金刹王朝的人。甚至，不是我们中原人。” </p>
寿春惊讶道：“那她是哪里人？难道是外国人？” </p>
秦玄岔开话题，道：“你觉得龙章怎么样？” </p>
寿春尴尬笑道：“龙国师虽然是金刹余孽，但是已经弃暗投明，为陛下效劳。他炼丹之术非常高明，深得陛下信任。实不相瞒，这次就是龙国师自告奋勇，主动请求来调查金刹余孽的。” </p>
“陛下的意思，如果能通过金刹余孽，把那个神秘的圣姑找出来，再好不过。如果找不到圣姑线索，就把这些人全都杀了，免除后患。” </p>
秦玄心里骂了一句娘，故意高深道：“寿春总管，实不相瞒，你被这个妖道给骗了。” </p>
“他故意拉着你来，就是做挡箭牌。你当心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啊。” </p>
“到时候东窗事发，你撇不清干系，陛下一定连你一起斩。” </p>
寿春震惊道：“此话怎讲？” </p>
秦玄低声道：“我刚刚调查到柳诗诗的真实身份。现在我带你去听听她跟龙章的谈话，你就明白了。” </p>
“走！” </p>
寿春来不及说什么，被秦玄拉着绕过屏风走到里间，推开墙壁上一扇暗门，来到一堵墙壁前面。 </p>
“秦大人你究竟——” </p>
“嘘！仔细听！” </p>
秦玄拉着寿春，把耳朵贴到墙壁上。 </p>
寿春听了两句，低声道：“确实是柳诗诗和龙国师。他们叽里呱啦的，说的是什么语言？” </p>
秦玄低声道：“这是正宗的日语。” </p>
“什么语？” </p>
“……东瀛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