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陷入了沉默。</p>
修剪头发的声音在卜言耳边不断响起。</p>
镜子里的头发正在被修剪。</p>
“……那个，剪头发按市场价给行吗？”牧仪很迅速的看了一眼墙上贴着的价格牌。</p>
那是一块儿纸箱碎片，上面的字似乎是老人自己写的。</p>
“剪发五元”</p>
“……随便你们。”老人剪头发的手一顿。</p>
“大吕也剪个头吧！”牧仪眼巴巴的看着吕飞的光头，“再简短一毫米！”</p>
“好好！”吕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p>
“剪刀都剪不住。”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吕飞的发型，“你们三个剪就行了，他没必要剪。”</p>
牧仪只好扫了墙上的码付了九十过去。</p>
然而牧仪并没有听到播报的声音，牧仪还怀疑的又掏出手机看了看：“大爷，你没开播报吗？”</p>
“没有……”老人微微弯着腰，给卜言修理头发。</p>
卜言从前去理发店，都是稍微剪一下。</p>
老人简直是要每根头发都修一下似的。</p>
“你对自己的发型没有要求？”老人又问了一句。</p>
“没有。”卜言看着镜子里短发的自己，“什么发型都好。”</p>
反正龙鬃也要掉光了……他以后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秃头”呢。</p>
发不发型已经不重要了。</p>
“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审美，这样行吗？”老人用海绵清理着卜言脖子上的发丝。</p>
卜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剪短了很多。</p>
也不能说是发型，大概也就是吕飞的加长版。</p>
“你似乎不喜欢自己的头发蓬松，我就这样剪短了。”老人也有些犹豫，“你好像挺喜欢？”</p>
“萝卜……”牧仪把卜言转过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我还是觉得头挡眼的那个你顺眼！”</p>
方朴也一言难尽的看着卜言：“……短碎发不适合你。”</p>
“发型……很英气！”吕飞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p>
“怎么说呢萝卜，你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呃，忧郁气质？中长发还蛮适合你的！但这头发，怎么比喻呢。”牧仪绞尽脑汁的思考，“就像是辣条配酸奶吃？”</p>
“……真有那么不合适吗？”卜言完完全全没有人类的发型审美，“很难看吗？”</p>
“不难看！！！就是！很违和！！”牧仪捏着卜言的腮帮子，“以前班里女生都说你很漂亮，她们还特意说，不是样子漂亮，是你的气质……你现在就像是，漂亮的公主烫了爆炸头！”</p>
“？？？”卜言满脸疑问，“什么？”</p>
“你盯着这个发型说话，有一种优雅王子在当rapper！！！”牧仪又补充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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