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干嘛留那种发型？被左开带歪了？”许庆年划拉着勺子，“要不然你去剪一剪头发呗，当老师得穿的正经得体，发型也要整整齐齐的……你现在这种发型……”</p>
“……这种发型怎么了？”卜言咽下嘴里的东西，这才问道。</p>
妖兽说人类的语言，并不是靠嗓子说的，所以吃东西的时候，也完全不用担心呛到。</p>
可人就不行了，边说话边吃饭，很容易把食物碎屑呛到气管里。</p>
“秃顶装成熟型？”许庆年思考着，“要是你没秃顶，应该叫‘没钱理发流浪汉型’？”</p>
“……那是什么？”卜言完全不懂。</p>
“我们上高中那会儿，学校要求学生剪一样的头发，你这种会被教导主任亲自剪头的，他还会说：头发挡住的不是黑板！是你的前途！或者是：人长的又不难看，一个男生留那么长头发当门帘吗？！你那么怕见人？”</p>
“……又不是我想秃顶的。”卜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而且我也没秃，只是头顶的头发短。”</p>
“身为老师，为人师表，你得稍微打理一下自己……啊，也不能打理太帅，要是被学生表白，你就得破坏自己的形象了。”许庆年煞有其事的说着，“要是人家家长找过来，说你不是正经老师，你工作就丢了！”</p>
卜言迷茫的看着许庆年：“啊？”</p>
“人有八十多亿，当然会有各种奇葩喽。”许庆年笑眯眯的看着卜言，将自己的空盘子立起。</p>
那些酱汁被勺子抹开了，是人的简笔画……是正在细嚼慢咽吃米饭的卜言。</p>
很奇怪，卜言竟然从那个小人的“面部表情”上，看出来那个小人很认真的在咀嚼。</p>
“……”</p>
“这是和左开一个朋友……应该说是前辈吧学的。”许庆挪着凳子凑近了卜言，贴在他的耳边，“我会遇到不少嫌疑人，他们的反侦察意识很强，不会被监控拍到，有时候就得靠我的记忆喽～”</p>
“以及我惊为天人的画技～”许庆年把盘子一转，得意的拿出手机拍了一副，立马发给了左开，“卜言，给我鼓掌！”</p>
卜言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听话的鼓起了掌：“很厉害。”</p>
“我只是学了个皮毛。”许庆年戳开小瓶的冰红荼，也没用吸管，就对着吸管口喝，“真正厉害的，是光靠别人的描述就能画9分像。”</p>
“……很厉害。”卜言也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只能又鼓掌，“我吃的差不多了。”</p>
“你不喝？”许庆年晃了晃小小的饮料盒，“免费送的呢！”</p>
卜言看着桌上的饮料，又看了看柜台上非常不乐意的老板：“还是算了……我就点了一份米饭。”</p>
“这玩意儿都是盗版。”许庆年把空盒压瘪，扔进了垃圾桶，“而且里面的饮料都是过期再回收的。”</p>
“咦？”卜言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过期……不是不能喝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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