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旺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就想着送你一方砚台,希望你能早日考取功名,金榜题名。”
“多谢东家,此礼物我甚是喜爱。”读书人对文房四宝情有独钟,沈浩阳亦不例外,他对这方砚台简直爱不释手。
小月虽不知砚台价值几何,但见沈浩阳如此钟爱,想必其价格定然不菲。
“好了,出来已有片刻,我便先回了,不然我着实担心他俩难以应付。”陈家旺起身说道。说实话,他向来不喜往人多之处凑,主要是那些大娘婶子的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着实令人厌烦。
“陈掌柜/东家,要不留下吃完喜宴再走吧!”一家三口不约而同地说道。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饭就不吃了,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还有王虎他俩也托我给你们带声祝福。”
陈家旺抬头望了望天,估摸此时已近辰时,再过一会便到晌午,铺子该忙碌起来了,他得早些回去。
在吃饭与铺子里的生意之间,赚钱自然更为重要,几人便也不再执意挽留。
小两口将陈家旺送出院子,他们前脚刚走,后面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句,“没想到这王家女婿竟生得如此俊美,刚才是谁说人家面相丑陋来着。”
紧接着便有人在旁随声附和起来,“是啊!确实长得颇为俊俏,与王家姑娘简直是郎才女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之前那几个议论沈浩阳不是面相丑陋,就是家境贫困的人,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且说,田大福这边,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来到女婿家的大门口。他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那儿,好一会儿都没有抬手叩门,心里七上八下,就怕女婿再次将他拒之门外。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问话声:“田叔,您也是来看弟妹的吗?这大冷天的,您咋不进去呢!”
陈家兴老远就瞧见一个人手中拎着个东西,在弟弟家门外探头探脑,活像个贼。
待他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原来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并非外人,而是弟妹的亲生父亲,弟弟的老丈人。
虽说他对弟妹的身世也有所了解,心里着实有些瞧不上眼前的田大福,但转念一想,不管怎样,他总归是弟弟的老丈人,于是还是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把正全神贯注想事情的田大福,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他转过身定睛一瞧,原来是女婿的亲哥哥,赶忙满脸堆笑地说道:“是啊!这不寻思着小溪快生了,就抓了只老母鸡给她送过来。”说完还举起手中的老母鸡,在陈家兴面前晃了晃。
“那您来得可真是时候,弟妹昨日生产时发生血崩,差点就没了命,正需要这老母鸡补补身子呢,您瞧,我也是来送母鸡的。”陈家兴把牛车又往田大福跟前赶了赶,三只肥硕的老母鸡,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啊!小溪生了?是男是女?她现在没事了吧?不会留下啥后遗症吧!”
当田大福听到小溪发生血崩,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心急如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