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翻脸像翻书</p>
詹氏听到公爹的质问,立马露出冤枉至极的模样道:“爹,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当然不会了!”</p>
胡老爷正在气头上,门外那么多人看热闹,让他更加焦躁。</p>
他有些口不择言道:“若不是你咒了二房,老二家的怎么会生出那样的孩子来?!”</p>
胡老爷瞪着混黄的眼睛,颇有威慑力地逼视着詹氏,不仅詹氏被吓一跳,连胡大都被吓了一跳。</p>
詹氏不断地否认,但很快就有吓人跳出来说,她听到过詹氏咒骂,就是在郭氏的孕期之类的。</p>
江遐年看到这情形,啧啧称奇:【这一家到底怎么回事?别人家都是看重长子,胡家怎么这么针对长子呢?一副要逼着詹氏认下这个罪名的态度。詹氏可是长媳啊,长媳品性不佳,诅咒了弟媳,生出了没屁*眼的孩子,难道胡家就光彩了么?哦~原,当初为嘛要做呢!】</p>
江巧年悄悄点头,就是!</p>
周围的人也感觉到了胡老爷想要甩锅的急切心里,忍不住议论纷纷,这胡老爷对大儿媳,对大房逼迫太过了,就算人家咒过,就真的是因为咒骂起了效吗?要是詹氏那张嘴那么灵,胡老爷该害怕才是,毕竟惹恼了詹氏,詹氏可是能诅咒他短命的。</p>
乔若衡心中有些焦急,刚刚大房二房对打,詹氏在胡大的保护下没吃什么亏,现在詹氏是被公公逼迫,迫于孝道,詹氏还不能反抗。</p>
诅咒这种事,完全都是空口白牙的,没有凭据的事,如何能这么定罪?</p>
就在乔若衡苦苦思索着,要如何救一救这个交情不错的詹氏时,乔氏已经更衣回来了。</p>
“妹妹,我刚刚收到了一些消息。”乔氏低声对乔若衡道。</p>
乔若衡“哦?”了一声,忙将头伸了过去。</p>
乔氏借口自己刚刚去更衣,其实是召了密探来问消息,然后将刚刚从小闺女那里偷听来的消息,全都告诉了乔若衡。</p>
乔若衡听着,就忍不住猛地扭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几乎失声惊叫:“姐姐说的可是真的?!”</p>
乔氏忙拉了拉乔若衡,让她低声一些,“密探探听来的消息,大多不会有错的。”</p>
近些日子密探起的作用,在乔若衡脑子里闪过,很快她就信了乔氏的话。</p>
“如此说来,那孩子没屁*眼,是因着亲爹亲娘是表兄妹?!”乔若衡急切地问。</p>
王虎和周氏滑胎了三个孩子的事后,乔氏和乔若衡就说过,表亲也不能在一起生孩子,容易生出不正常的孩子来。</p>
之前她们觉得孩子会眼瞎耳聋、缺胳膊少腿儿之类的,现在想来,没有屁*眼也是其中一种缺陷啊!</p>
乔氏道:“我也不能十分肯定,但事情就是如此。毕竟有些没有屁*眼的孩子,父母也不一定是表亲之类的。”</p>
乔若衡心里飞快地权衡了一番,心中有了一番打算后,将江遐年还给乔氏:“姐姐照顾好年年,我得去救詹氏一救。”</p>
此时詹氏已经被胡老爷和二房联合起来步步紧逼,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胡大在一旁据理力争也没有用。</p>
松开了江遐年后,乔氏略整了整衣衫,就跨步进了花厅,大声道:“且慢!诸位,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想告知胡老爷和胡大爷夫妻,希望你们听完这个事情后,再想想,事情是不是你们以为的这样。”</p>
二房郭氏立马骂道:“滚蛋!我们胡家的事,和你这个下堂妇没有关系!你一个被男人抛弃的货色,我胡家没有你说话的地儿!”</p>
乔若衡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不告诉胡老爷和胡大爷两口子也行,那我就要大声告诉在场的宾客们了,让她们来评评理,你们二房的孩子没生好,是不是大房的缘故!”</p>
外面的人一听,觉得乔若衡这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事,忍不住高声应和道:“乔娘子直接说罢!”</p>
“对啊!我们可以帮着评评理!”</p>
“这事儿这么闹下去也难看,不如让我们帮着辨一辨是非!”</p>
……</p>
外面的鼓噪,让胡二和郭氏明显有点慌了,郭氏还要再骂,胡老爷直接大喝了一声:“够了!住嘴!”</p>
整个花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p>
胡老爷转向乔若衡,语气镇定了许多:“想问问这事儿,乔娘子可以只告诉我一人么?”</p>
乔若衡摇了摇头:“此事本可以不告诉大房,可大房,特别是詹氏,被逼问这么久,总得知晓自己为何会成为别人威逼的对象吧?”</p>
胡大和詹氏顿时感激地看向乔若衡,就是,他们虽然猜到了肯定是二房又做了什么脏事儿,但不知道具体为何,被苦苦威逼了那么久,总得有个说法吧?</p>
胡老爷面色十分难看,扫了一眼外面全是好奇的脸,只能放低了姿态道:“乔娘子告知我们胡家人以后,应当不会往外说了吧?”</p>
乔若衡笑眯眯地道:“这事儿我可以保证不从我的嘴说出去,但不能保证别人猜不出来,在座的各位,没有蠢的。”</p>
胡老爷的表情顿时更加难看了,乔若衡这话虽然是笑眯眯地说出来的,但他听出了威胁的意思。</p>
这事儿除了乔若衡,可能还有别人知道,乔若衡可以不自己传,但是可以借别人的嘴传出去啊。</p>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谁也别装傻。</p>
胡老爷最后只得妥协了。</p>
乔若衡要求先告诉詹氏,再告诉乔老爷。</p>
于是,胡大和詹氏夫妇相携着,跟着乔若衡到了屏风后面,众人能看到几人的影子,却看不清口型,也听不到声音。</p>
大家之间乔若衡的嘴动了一会儿后,胡大和詹氏都显得格外激动,詹氏已经是忍不住咒骂出了声。</p>
没一会儿,胡大和詹氏从屏风后面出来后,两人都恨恨地盯着胡二和郭氏,特别是胡二,简直是恨不得把胡二的皮给扒了。</p>
见老大两口子这番模样,胡老爷焦急之中,也别勾起了好奇心,忙转身去了屏风后面。</p>
乔若衡也没卖关子,更没要报酬什么的,开门见山就把胡二和亲表妹搞在一起,搞出了孩子后还装作是郭氏生的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我姐在福京的时候就听说,福京权贵们最近在传,表亲相结合生的孩子,就是容易出这种毛病,所以你那小孙子没屁&amp;眼,还真不是詹氏咒了他的缘故,是你家老二饥不择食,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的结果。”</p>
胡老爷顿时捂住了胸口:“什……什么?!”</p>
他知道自己那个二儿子是荒唐了一些,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p>
他夫人娘家的外甥女,可是还没出嫁的啊!</p>
胡老爷想到这事儿背后牵扯出来的麻烦,就感觉眼前一阵阵黑涌上来,几乎要晕过去。</p>
就在他摇摇晃晃快站不稳的时候,乔若衡忙道:“胡老爷,你可不能晕啊,这个摊子还等着你,你要是对大房和二房一碗水端平了,哪里还有今天这事儿?”</p>
说完,乔若衡也懒得理快气死的胡老爷,转身出了屏风后面。</p>
胡老爷这下子终于明白,为何乔若衡一定要把这事儿告诉老大两口子了,这是给老大两口子送了一把刀子上去啊!</p>
如果他把事情公开明老二做多了缺德的事!老二要是真当了胡家的家,那胡家以后就举步维艰了。</p>
更别提,他亲家那边更是要闹。</p>
但如果他要为了老二的名声,把此事瞒下来,老大家也知道了这个事,就有了随时能制住老二的杀手锏了。</p>
“这女人,真毒啊!”胡老爷咬牙切齿道。</p>
若是乔若衡知道了,定要回一句:“谢谢夸奖了!”</p>
胡老爷在屏风后调整了好一番后,才克制住了晕过去的冲动,出来以后,沉声吩咐道:“老大和老大媳妇,你们先把宾客们都送出去吧!”</p>
还吃什么席啊!再吃席下去,胡家可就没脸留在江陵城了!</p>
这话就是一个信号,说明胡老爷从刚刚的偏向二房,转变为如今的偏向大房了。</p>
不仅门外的宾客哗然,胡二和郭氏也憋不住了,冲上去叫嚷,结果被胡老爷一人赏了一巴掌。</p>
看到这一幕,乔若衡才完全放下心来。</p>
乔氏见胡大和詹氏来送客了,道:“咱们也走吧?”</p>
乔若衡点了点头:“这饭点的时间都快过去了,咱们赶紧去找个地方吃些好吃的!”</p>
百日宴吃席没吃到,但吃了那么大一个瓜,大家都很满足。</p>
詹氏忙着送客,没找到机会和乔若衡说话,但两人遥遥相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p>
乔若衡带着大家到了附近的酒楼吃饭,免得把姐姐和外甥女们饿坏了。</p>
结果刚坐下来点菜没一会儿,乔氏要了一道松鼠桂鱼,就听到小二道:“这位夫人,这道菜向老爷已经给你们点了。”</p>
乔氏意外:“这是为何?”</p>
不远处的向老板,笑着朝这边拱了拱手,那笑容显得格外殷勤,几乎要咧到耳根去了。</p>
乔若衡摆了摆手:“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想从咱们这儿听一听,胡家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p>
乔氏忙道:“那不行,胡家的事儿咱们怎么能随便乱传?小二,我们自己点,自己付钱,这点银钱又不是出不起。”</p>
小二忙机灵道:“是,夫人。”</p>
等点完菜,江巧年好奇的问了问,才知道这酒楼的客人,给她们送了几十道菜,几乎要涵盖酒楼的菜单了。</p>
原来大家在胡家没吃上席,但是吃了一肚子瓜,就不约而同来这酒楼吃饭填肚子了。</p>
偏生乔若衡搞的那最后一出,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让他们心里都痒痒的,好奇死了,恨不得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p>
可乔若衡嘴严实得很,别说点几个菜了,就是送一桌菜也撬不开嘴。</p>
江巧年正偷偷乐着,幸亏自己能听见妹妹的心里话,对这背后的曲折十分了解,不然自己也会跟那些人一样,好奇得晚上睡不着觉了。</p>
突然注意到一旁的表姐蒋雅,有些神不思蜀的,才想起表姐听不到妹妹的心里话,也没人告诉她怎么回事,估计也是一肚子问题呢,江巧年忙低声和蒋雅道:“等咱们回去后,我问了我娘,再偷偷告诉你!”</p>
果然,蒋雅听了这话眼睛立马亮了:“好好好!还是巧儿你最惦记我!”</p>
江巧年点头:“那是!”</p>
这顿午饭,酒楼里的客人们几乎都在谈论胡家那个小孙子,是个屁*眼的事。</p>
果然不少人都相信那句“做多了亏心事生孩子没屁*眼”的话,觉得是胡家作恶多端,才有了这么个孩子。</p>
不少人都骂骂咧咧的,说起了在胡家手里吃的亏,在这样的氛围带动下,说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胡家仿佛是什么万恶之源一样了。</p>
江遐年吃了一碗蒸蛋填饱了肚子后,就竖起耳朵听那些人数落胡家了,越听越觉得有意思。</p>
等到她们吃完饭离开酒楼时,胡家今日办百日宴的孩子是个没屁*眼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大半个江陵城。</p>
四处热闹交谈的人,都在议论这事儿,为此事的传播添柴加火,添砖加瓦。</p>
回到家后,乔若衡将此事跟邵氏一说,邵氏惊讶得丢掉了形象管理,整个人都惊叹不断。</p>
“干娘,你现在后悔了吧?要是你跟我们去了胡家,哪里要在家听我们的二手消息,就能直接看现场了!”</p>
邵氏确实有点后悔,又道:“胡家二房真是太无状了,竟然敢那样骂你,若我今日跟着去了,恐怕会连累你挨更多的骂。”</p>
江陵城和离的事儿不是特别稀奇,但是带着婆婆一起和离的,属实是头一遭了,为了这事儿,乔若衡在许多人嘴里不知道被骂了多少遍了。</p>
“再要是遇上曹家人……”说到这里,邵氏都不敢想下去了,她那个前夫,真真是禽兽一个。</p>
乔若衡明白她的忧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安抚,突然想起,今日自己都没去在意曹家人呢。</p>
不过胡家和曹家也颇有往来,不少合作,还是乔若衡促成的,曹家人今日肯定也会去赴宴的。</p>
这个时候的曹义春和曹庆元父子两,也在说今日的事。</p>
不过他们两说的不是胡家的荒唐事,而是乔若衡。</p>
“那个贱人到底说了什么事,让胡荃那个老家伙,都改了态度?”曹义春也好奇极了。</p>
曹庆元摇了摇头:“儿子也不知。”</p>
曹义春顿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你不知,你除了睡女人,还知道什么?”</p>
曹庆元顿时抿住了嘴,心中十分不忿,说到睡女人,这个亲爹不比自己更胜一筹吗?</p>
“到底是什么事呢?若是咱们知道,说不定就能抓住胡家的把柄,多占两分好处了……哎呀,都怪你这没脑子的,怎么脑子一热就和她和离了?若她还是咱家人,咱家能不知道?”曹义春一想到这个,就觉得烦躁得很。</p>
曹庆元却觉得更加冤枉了:“爹,我和若衡和离,不是您一手促成的吗?”</p>
“难道你就不知道死缠烂打不松口?”曹义春丝毫不觉得,儿子和乔若衡的和离,是他的缘故。</p>
曹庆元顿时气结,在对亲爹的事儿上,他有点理解前妻乔若衡的感受了。</p>
“真是奇了怪了,那贱人最近好像有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来源,不仅生意上的事能抢先一步,连别人家的家事,她都知道更多一些了。”曹义春越想心里越不甘心,他觉得,乔若衡就是有了新的依仗,才死活要和离离开曹家的。</p>
想到那个新的依仗,有可能是了不起的消息来源,曹义春就暗恨不已,恨不能据为己用。</p>
曹庆元的这个感受,比曹义春更加深刻,他感觉乔若衡好像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的,只要他稍微对乔若衡下手使绊子,乔若衡就立马能发觉,并干脆利落地反击回来。</p>
在这个事情上,父子两倒是有了差不多的感受。</p>
不过曹庆元觉得,乔若衡依靠的并不是她自己手里的资源,而是靠徐家那边手段和渠道。乔若衡和他和离之前,根本没有那么多手段,一和离整个人就起飞了一样。</p>
而且更深入想想,说不定乔若衡就是冲着徐家探听消息的手段,才接近徐清让的,根本不是因为自己不如徐清让!</p>
曹庆元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想得自己都红温了,连他亲爹叫他都没发现,一直到曹义春砸了个杯子到他身上,才回过神来。</p>
而作为真正掌握了消息的神的江遐年,此时正趴在自己饰满金玉的小床上,睡得正香呢。</p>
为何最近姨妈乔若衡,对曹庆元的举动了如指掌,当然是因为,江遐年将他加了特别关注,每天都要看看这个前姨夫又要作什么妖,乔氏得了消息后,就会转告给妹妹咯!</p>
曹庆元觉得有双眼睛天天盯着他,倒也没感觉错。</p>
胡家的事,在江陵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尽管钱大夫说,这种情况不是只有胡家有,他行医多年,已经诊治过近十例了,可因为胡家是富商,平日里名声也算不得好,大家自然更加相信,就是因为胡家做了缺德的事儿,才导致孩子没屁&amp;眼的。</p>
大约三日后,詹氏突然登门来,带了一些礼物对乔若衡致谢。</p>
“我本该早些来的,只是府中事情多,今日才脱开了身,想必若衡也不会怪我罢!”詹氏笑眯眯道。</p>
乔若衡拈起礼单看了看,道:“要是你送的礼让我满意,再和我说说,你们家要怎么办,我再看看要不要怪你。”</p>
詹氏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了,道:“我知晓你惦记你姐姐和几个外甥女,所以特地准备了她们用的东西,就不信你不满意我这礼。至于我们府中的事……”</p>
詹氏突然顿了顿,就在乔若衡以为,胡老爷和胡夫人又偏向了二房的时候,詹氏终于绷不住笑了:“我和夫君跟着公公婆婆拉扯了几日,终于让他们松了口,我们要分家!”</p>
这下真的让乔若衡惊讶了:“分家?胡老爷和胡夫人真的会应?!要怎么分?你们大房会不会很吃亏啊?”</p>
有些家底的人家是不乐意分家的,分家意味着要将产业进行切割分散,不如合在一起方便经营壮大。</p>
更何况胡老爷和胡夫人不算年迈,胡老爷还能操持生意,胡夫人也府里府外一把抓,没分家的必要。</p>
詹氏明白乔若衡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有些压不住:“换做是从前,要分家我们大房肯定吃亏,这也是我夫君一直在公公手底下坚持的原因。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有若衡你给我们的二房的把柄,郭氏又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跟我撕扯,给我们大房难堪,于情于理,我们大房都占了上风的,公公婆婆再想偏心二房,族里那些亲戚的关可不好过。”</p>
乔若衡觉得有些道理,忙问道:“那你们要怎么分家呢?你们大房要独立出来,自己经营么?”</p>
詹氏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哪有那么简单?我倒是想我们大房分出来单过,到时候与你搭伙经营,还便利些,可外头传的实在是不好听,老二和他媳妇的名声是毁了,老头老太太哪里还敢把整个胡家交给他们?我听着意思,是要把二房分出去过,每年给他们一些银钱过日子,不给沾手生意了。具体要怎么做,还没定下来。”</p>
乔若衡心中替好友松了口气的同时,道:“我还以为,以你婆婆对老二的偏疼溺爱,会想着跟着他们过日子去呢!”</p>
詹氏也不遮掩,直白道:“你以为我不想?我还盼着他们都跟着二房去过呢,就算少分一些产业也行,唉……老爷子还不够糊涂,心中还是以胡家生意最为重呢!老太太可拗不过他,也舍不下富贵日子,肯定是不想分出去的。”</p>
钱在哪儿,爱在哪儿,这是商户人家的真理,但钱没法跟着爱走的时候,人就只能反过来跟着钱走了。</p>
乔若衡摇了摇头:“你们这看似占了大头,却还分了两尊大佛供着啊!划算不划算,真的说不好。”</p>
像邵氏那样的好婆婆,实在是少见,胡夫人可不是好相与的。说不定,人家还要把心爱的二儿子被迫分出府去的气,撒在大房身上。</p>
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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