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一次……”
怎么觉得这句话歧义这么深呢?
宫时洌顿了顿,补充道:“额,第一次织围巾!”
看来,话不能说得太过省略。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宫时洌拿起另一个盒子,一边拆开,一边问:“这里面又是什么?”
“额…蛋糕……”温娆怯生生地回答:“不过,是我亲手做给你的!巧克力蛋糕!”
“我刚刚以为,是你买来的!”
“这山上哪儿有卖蛋糕的地方呀!”温娆没好气地问。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拿上山的?”宫时洌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温娆全程都和自己在一块儿呀!
在此之前,他也从未提起过会带温娆来旸鳴山,温娆到底是怎么把东西弄上山的呢?
温娆挠了挠头,又笑了笑说:“其实,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就已经拜托了席翊学长帮我把东西放到你的后背车厢里了!”不这样的话,难道还拿着礼物到处乱逛吗?
宫时洌仔细地端详着手中这个蛋糕,这是一个两层蛋糕,底层是一圈白色的花边,高低起伏,如一道道美丽的波纹;顶部则用黑色巧克力装饰着“生日快乐”这四个字,在水晶灯的照耀之下,看起来非常好看。
温娆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可能有点儿小,而且做得也没什么卖相,你就凑合着看吧!”
“蛋糕不是用来吃的吗?”宫时洌冷不丁地问。
“美食不是讲究色香味吗?我怕你看了它的色之后,全无品尝的!”温娆难得有一次自知之明。
宫时洌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围巾,轻笑一声:“这是你做的第几个蛋糕?”
“额……”温娆拿出手指,开始数数:“第一次因为温度过低,蛋清的胶粘性过浓,出现蛋糕面糊搅打不起的现象,所以失败了;第二次因为糖和油的用量太多,导致了蛋糕在烘烤的过程中出现下陷和底部结块的问题,所以失败了;第三次因为搅拌不当,有部分原料未拌溶解,发粉与面粉未拌匀,导致蛋糕的表皮不均匀,所以又失败了;第四次……”
温娆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失败的次数,以及原因一字一句地,毫无纰漏地汇报给了宫时洌。
听完之后,宫时洌淡淡地感叹了一句:“你也算是个人才了!”
平日里看温娆挺聪明的样子,没想到做个蛋糕还能搞出那么多事情来,真同情交她做蛋糕的师傅,收了她这么个“聪明”的徒弟。
“什么?”
对宫时洌的夸奖,温娆显然有些不适应了。
“似乎,新手做蛋糕会出现的问题,你全部都犯了!”
温娆:“……”
好像宫时洌说得也是实话。
“我的蛋糕就这么不堪入目吗?”
天啦!今天给宫时洌准备的两份礼物,他怎么都不满意。
唉……
“其实,还算凑合!”
“额……真的?”
“嗯。”温娆给他做的,多难吃,多难看,他都会欢欣鼓舞的收下。
更何况……
这第n个蛋糕看着还不错。
温娆一把拿过蛋糕,然后放在桌子上,接着又拿出盒子里事先放好的蜡烛,想要把蜡烛插在蛋糕上。
温娆用尽了力气,可蛋糕怎么就是插不进去。“咦,什么情况呀?”
“估计,是被冰冻住了吧!”宫时洌望着那个巧克力蛋糕,淡声说。
“冻住了吧!”
靠,这山上的温度到底是有多低呀!
巧克力蛋糕都成巧乐滋了!
温娆用余光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宫时洌,尴尬地笑了笑:“当冰淇淋蛋糕也不错!”
“冰淇淋蛋糕,不用插蜡烛?”
“那个……你就凑合凑合嘛!大不了,我回去之后再给你做一个!”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的。
本以为宫时洌会不依不饶,可他却突然十分豪爽地说了一句:
“成交!”
又不吃亏,干嘛不同意。
“就这么……成交了?”
“那我反悔了?”
“别,成交,成交…”温娆怯生生地点头。
做一个蛋糕也不是什么难事。
接着把蜡烛围绕着蛋糕插了一圈儿,又快步跑过去把灯给关了。房间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只有放着蛋糕的地方,在黑夜里闪烁着动人心弦的烛光。
温娆为宫时洌唱完生日快乐歌之后,拉着他的手腕说:“洌,你许个愿吧!”
“不用!”说完宫时洌吹掉了蜡烛,把灯给打开了。
“为什么呀?”要知道,温娆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许愿。
记得去年读高三的时候,温娆在生日当天许的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能顺利的考上澟皋大学,能够早点儿和宫时洌见面。
以前许了不少愿望都没有实现,可那一次许愿还挺灵的,不仅让她考上了澟大,见到了宫时洌,还让她成为了宫时洌的女朋友。
“你没有什么心愿吗?还是,你觉得我的歌唱得太难听了,或者我的蛋糕太寒酸了?导致你没有什么心情?”
“若换做是以前,或许我会许愿,现在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了?”宫时洌认真地回答。
温娆摇摇头:“我不懂!”
“我的意思是: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贪心?”
你哪儿贪心了?
宫时洌慢慢地向温娆靠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角,用好听的声音在温娆耳边低声说:“温娆,今生有你,我便无欲无求!”
湖光之城。
“呦,秦大小姐,好久不见呀!”席翊端着酒杯,坐到了秦漓漓的身边,满脸笑意。
今天是宫时洌的生日,他借着宫时洌的名义,秦漓漓肯定是不会驳了宫时洌的面子的,果然她真的来了。
秦漓漓在这里看到席翊并不吃惊,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唉,幸亏当时这个席翊还算是个正人君子,那天晚上没有趁着自己喝醉,动手动脚的。
呸,他怎么没有动手动脚,那天回去洗澡的时候,到处都是吻痕耶!
直觉告诉秦漓漓,席翊这个男人不好惹,说不定就是衣冠禽兽一个,以后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秦漓漓的面部抽了抽,“今天不是我表哥做东吗?怎么就你在这儿撑场面,我表哥人呢?”奇怪,不但没有看到宫时洌,温娆居然也不在,不会是一起去了卫生间吧?
这两人的感情未免也太好了吧?
席翊豪爽地一笑,一手揽住秦漓漓的肩膀,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今日不同往日,你表哥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生日这种特殊的日子当然要跟女朋友一起了!说不定,过些日子,你就可以升级当表姑了,高兴吧?”
说完之后,席翊给甩给秦漓漓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秦漓漓用力地甩开席翊那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咸猪手,站起身不屑极了:“你当我表哥是你呀!”
“我?”席翊指了指自己,无辜极了:“我怎么了?”
高颜值,大长腿,有钱,有身份,怎么秦漓漓还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
“我表哥和温娆是纯洁的爱!”
“纯洁?”席翊大笑一声:“那我呢?”
好吧!
温娆和宫时洌是挺纯洁的,到现在宫时洌都还没有把温娆给……
果然很纯洁!
“你是有目的的!”秦漓漓再一次甩给席翊一个鄙视的眼神。
“目的?什么目的?”席翊不解。
“睡别人的目的呀!”
秦漓漓把“睡”这个字说的特别重。
席翊:“……”
别说得这么直白嘛!
“不是吧!”秦漓漓反问:“你敢跟我说,你和你的那些女朋友都保持着纯洁的男女关系?你跟别人交往,只有三个目的!”
“额?那两个?”
“第一,睡她们;第二,上她们;第三,玩弄她们!”
席翊:“这三个目的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当然没有!综上所述,你就是想坐车不买票,玩腻了就摔钱说分手的渣男!”
“你总结的还挺精辟!”席翊脸上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模样。
秦漓漓瘪瘪嘴说:“就是就事论事而已!”
“其实,我现在已经从良了!”席翊又说:“你没有发现,今天我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的,没有女伴!
这阵子,席翊也懒得出动,心里想着秦漓漓,实在没有什么心思追其她女生。
“我看,你是懒得带吧!”秦漓漓才不相信席翊真的会从良,他要是会从良,她秦漓漓就不爱钱了。
席翊做出一副极其受伤的样子:“秦漓漓,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我信不信你,对你又没影响!”
“我就想让你信我!”席翊一脸认真的模样。
“我是不可能信你的!”因为,席翊在澟大早就声名狼藉。
澟大不知道有多少水嫩水嫩的纯情少女毁在了席翊的西装裤下,明明被席翊玩弄了,结果还对席翊爱得要死要活。
真搞不懂,这个席翊不就是长得帅点儿,家里有点儿钱,有点儿权而已,那些女生是没见过男的吗?
前段日子,秦漓漓还听说,席翊已经将他的魔爪伸向了澟安市的另外一所名牌大学——笃志大学。
“喂,听说你最近在追求笃志大学的第一校花,情况怎么样?”秦漓漓可是资深的八卦专家,这样的八卦她当然要来掌握第一手资料啦!
“你听谁说的?”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秦漓漓奸笑:“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追到了没有?”
“没有!”席翊摇头。
秦漓漓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了,“那位校花还有点儿眼力劲!”
席翊不高兴了,冷声冷气地问:“秦漓漓,你这话几个意思呀?”
“没…没……”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想起笃志的那位校花,席翊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阴森森地笑意,“她的确是个尤物!”
席翊敢这么说:柳飞影跟她站在同一地平线上都会黯然失色。
最为重要的是,那位校花率真、性情、桀骜、美艳……
几次见她,她穿着都十分随便,不,是随性……
明明看起来特别单纯,可只要她微微张起那红艳艳的嘴唇时,字里行间却与不透露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气,一位特别容易让男人挑起征服欲的女生。
她似乎从来都不化妆,完完全全地纯素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只有那双戴着紫色眼影的双眸,算得上是她对自己身体唯一的装饰。
眼睑深邃,灵动,你稍不注意便会陷下去。
一开始,笃志的朋友在他面前谈起那位美貌校花的时候,席翊只是付之一笑,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女孩子?
可是,见到那位校花的时候,席翊也有一种全身触电的感觉。
如果说,那位校花是绝代佳人的话,应该只有真正傲世无双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吧!
当然,这都是在爱上秦漓漓以前的感觉。
席翊对美女一直来者不拒,也曾发动过猛烈的爱情攻势追求那位校花,可几次下来连校花的面都没有见到!
席翊心里的确有几分挫败,但是绝对不没有面对秦漓漓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既然是尤物,笃志那边的人也不是瞎子,说不定她早就名草有主了!”秦漓漓拿起桌上的瓜子,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前段日子,听说她刚甩了一个!结果,那男的对她纠缠不休,她一个过肩摔,那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哇,看不出来,那位校花这么给力呀!”秦漓漓不经心生佩服。
“她是跆拳道黑带!”
“妈呀!席翊幸亏你没有追到她!”秦漓漓拍了拍席翊的肩膀。
“怎么说?”席翊不解。
“就你个花花公子,很难不背着校花偷腥,说不定她到时候一个不高兴,打得你下半辈子在医院过一辈子了!”
感觉,这位校花还是个性情中人。
席翊轻笑:“怎么,你在担心我呀!”说着,将手慢慢地放到了秦漓漓的腰间。
秦漓漓身体一僵,接着将身子移开一点儿,“你……你别动手动脚的,我可告诉你,我秦漓漓也不是好惹的!”
靠,难道是最近一直忙着复习,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韩瀚的缘故,怎么自己居然不讨厌席翊的触碰?
疯了,一定是疯了!
“秦大小姐,我不过搂了一下你的腰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幸亏秦漓漓跟那个校花不一样,如果也是个跆拳道黑带,席翊就可怜的连油都揩不成了。
“我……”
“再说,我看你也挺喜欢的!”
“喜欢你个头!”秦漓漓甩下这一句就准备离开。
席翊一把拉住秦漓漓,用极其暧昧的语气问:“秦漓漓,你男朋友是不是不行?”
“啊?”秦漓漓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席翊,显然他没有把“不行”这个词弄清楚!
席翊顺势说:“不然,你怎么现在还是处女呢?”
那天晚上,秦漓漓把席翊搞得欲火焚身,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秦漓漓还是处女,又考虑到宫时洌的关系,席翊一定把秦漓漓给……
秦漓漓红着脸,发生吼道:“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她跟韩瀚之间也是纯洁的爱好吗?
“席翊,你就是色情狂,污神!成天在学校里乱搞男女关系,你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吗?”
秦漓漓只是没有说,有一次傍晚的时候她因为心情不好到学校后上散步,她看到席翊跟一个女的就在那片花丛里面做那种事情。因为是男上女下,所以秦漓漓并没有看清楚那个女的是谁。
不过,由此可证:席翊就是浪!
“你的那个男朋友韩瀚,我看为此如你想象的那样纯洁吧?”
“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的男朋友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我可是男人,男人比女人更了解男人,你觉得韩瀚和你交往之后难道对别的女人就真的心无杂念吗?”这一点,席翊表示怀疑。
秦漓漓不语。
“我记得,韩瀚之前那位未婚妻也是大美女一枚呀!你们分手的那段日子,她们真的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吗?”
“席翊,你的心肠怎么这么坏呀!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今天怎么老是在我面前挑拨离间?你不会……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秦漓漓半开玩笑似的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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