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有个习俗，上排的?牙齿掉了要往下?扔，下?排的?牙齿掉了要往上扔。</p>
但宋其松对此印象太浅，记忆里并没有人陪他一起埋葬死?去的?乳牙，所有换掉的?牙齿只是被他随手丢进垃圾桶。</p>
“好。”宋其松答应下?来，他捏了捏于麒麟的?脸颊，牵住他的?手问，“你要去哪里丢牙齿？”</p>
宋其松想自己必须要分清，于麒麟是于麒麟，他存在于一个崭新的?、完全没有痛苦侵蚀的?生活里，他不能试图将自己的?妒嫉愤愤强加给他。</p>
弟弟是弟弟。宋其松告诉自己。是在另一片土壤中扎根的?树。</p>
“在这?里。”</p>
于麒麟小小的手里捧着他的乳牙，牙齿小小一粒，被纸巾包裹得像圆润润的?珍珠。</p>
他眨着眼睛问宋其松：“我想把它埋在土里可以吗？”</p>
宋其松答应，他牵着于麒麟向花园走去。</p>
别?墅自带了一个庭院，向蕙在这里种下过一棵柚子树，两年?过去了，树长得越发挺拔，为了方便于麒麟在这?里玩耍，于承还为他特地做了一个小秋千。</p>
于麒麟最想丢的地方就是这棵树下面，他牵着宋其松的?手来到这?里。</p>
“哥哥帮我拿下?我的?牙齿好不好？”于麒麟问。</p>
他像交接宝物那样极其珍贵地将那一粒小小牙齿转交到宋其松手上。</p>
宋其松接住它的?时?候，许是被弟弟感染，恍惚间?也觉得此枚牙齿威力巨大，沉重到他也快要托不起。</p>
于麒麟倒自个拿着他的?塑料铲子哼哧哼哧挖土，不一会儿就挖出?来一个小小的?坑。</p>
他很有规划，拍拍身上的?泥朝宋其松举起双手：“还需要哥哥帮我！”</p>
他笑，这?次是大大方方展示他的?缺门牙：“需要你把我抱起来。”</p>
宋其松自然说?好。</p>
于麒麟握着他的?牙齿像是握住一枚火炬，他纹丝不动，宋其松都以为自己抱起的?是一块石头。</p>
长到三年?级于麒麟也重了好多?，他小心翼翼圈住宋其松的?脖子问他：“我有没有很重呀。”</p>
松子点头：“特别?，像小猪。”</p>
于麒麟于是立马捂住他的?嘴：“不能是小猪，这?样你就是小猪哥哥了。”</p>
“那现在就是小猪哥哥抱小猪。”宋其松逗他。</p>
于麒麟头一次觉得自己哥哥幼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