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跟着保镖,快速的走去了关着云司翰的别墅。
她之前有猜想过,云司翰可能会遭到惨烈的酷刑,可她却没有猜到,云司翰居然能惨到如此的地步。
只见在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阳光的压抑房间里,云司翰的手脚上都被锁着粗重的铁链,而他的身上,炸伤的疤还来不及结好,就全都被挑开,鲜血淋漓。
但却又在上面敷了药,让他不至于流血过多、或者感染而死。
而他伤的不那么重的地方,则有着各种不明状的奇怪伤口,印记。
浑身上下,就连脚底,都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
他趴在地上,狼狈的不像是一个人。
比苟延残喘的活着,还要生不如死。
言晚呆呆的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没有同情,却也没有太多的畅快。
一个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傲然人物,现在却落得这个地步,可悲、可叹。
对云司翰来说,死了,才能体面一点。
可死,对现在的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奢侈。
保镖警惕的站在言晚的一旁,小心翼翼的将她护着。
“小姐,别太过去了,他身上都是血污,免得脏了你的鞋。”
这话,这语气,仿佛他就是地上的一团发臭的垃圾。
云司翰僵硬的躺着地上的身体,极其微弱的动了动,似乎是表示愤怒的反抗。
言晚珉唇,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他始终不开口?”
“恩,这人的骨头比石头还硬,不怕折磨也不怕痛的,执念强的过分,一定要拉着一个人去死才甘心。”
保镖头痛的说着。
言晚听的皱眉,心里沉甸甸的,云司翰执念太深,深的不顾一切,就像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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