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再说话。
他太了解苏婉琴了,野心大好胜心强,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轻易抽身。
他叹了口气,“所以你今天喊我来,是要我做什么?”
已经被对方看出来意图,苏婉琴也懒得再演戏了,她从一旁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傅鸿安,“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再国内的行踪,接触过什么人,能多详细多详细。”
傅鸿安接过资料,上面是一个叫单一朝的男人的资料。
他伸手翻看了一下,总觉得这个人的眉眼有一些熟悉,但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问苏婉琴,“这是什么人?”
“公司的一个新客户,说是国的华裔,我会联系人核实他在国的身份,但他在国内跟什么人有来往我也要弄清楚些,如果他没问题,他是个很好的帮我拓展国那边人脉的一个桥梁。”
国医生的地位很高,他们医疗体系和国内不一样,越是顶尖的医生,能接触到的上流人物越多,这也是她会答应亲自接待的原因之一,她看重的是对方医生身份背后的资源。
单一朝在靠在出租车上,伸手摘掉了手套,残缺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无名指,那动作像是在抚摸戒指一样,可无名指的位置空空如也,只有残缺的断肢。
车子经过中心医院,这里高楼林立,人潮汹涌,车流湍急,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唯一相似的是,中心医院对面的广告牌上,仍旧打着cale的广告牌,和当年如出一辙。
他收回视线,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忽然一个急刹,他惯性往前倾了一下,又被安全带扯了回座位上。
司机降下车窗,大声吆喝,“怎么开的车!马路是你家啊!”
单一朝朝窗外看去,出租车被一辆奔驰别停,司机骂人的功夫,奔驰车的驾驶座下来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对方走到出租车前,微微弯腰,对司机师傅说,“实在不好意思师傅,我刚拿驾照,不太熟练。”
司机师傅见他态度挺好,气也消了些,“刚拿驾照你倒是贴个实习的标啊,这车来车往的,你不贴谁让着你啊。”
林书温声道歉,“我也是着急替我老板办事,车是他的,我也没注意。”
一听车是老板的,司机师傅气就没了,都是讨生活的老百姓,谁愿意刁难谁呢,更何况也没出什么大事。
“算了,下回注意点。”
林书应了一声,却按住即将要升的玻璃,微笑道,“师傅,能请您帮个忙吗?老板下的任务。”
司机一愣,“什么?”
林书越过司机,看向后排的单一朝,“单先生,我们老板请您一叙,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