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发现了？”，秦煜的灰色眸子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半晌才偏过头去看宁柯的方向。</p>
青年正姿态闲适地靠坐在椅背上，看得出来心情十分轻松，面上的神情也不像刚刚面对他时那样冷冽，而是温雅柔和的。</p>
看上去胜券在握。</p>
秦煜脸颊上的一块肌肉不觉抽动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所以他是早有准备，自然不会理会我的提议。那之前他看我在自导自演岂不是像看傻子一样？”</p>
想到这里，他探过身去问和他隔了几个座位的腾云的技术总监：「Hey，Richard.你看出什么来了吗？」</p>
闻言，男人微微前倾了身子，神色却是有点游移：「先生，其实关于这方面我们技术部也试图进行过相关的研发，只不过因为上个世纪提出的这个理论有些理想化了，我们也就一直没什么起色。」</p>
「我也没想到华国会有人做出来。」</p>
他的说法其实已经很委婉了，但还是让秦煜有些头疼地闭了下眼：「我明白了。」</p>
秦煜又沉吟着思考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萨拉：“父亲最近在做什么？”</p>
萨拉还在低头专心玩跑酷小游戏，刚刚操纵着一个小人跳过一个断崖，闻言连头都没抬地答道：“最近北美那边在准备换届大选的事情，他在忙着……”</p>
她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左右逢源，我估计这几个月他可能都没空管我们。”</p>
闻言，秦煜抬手按了一下鼻梁：“那就好。”</p>
萨拉终于把目光从手机游戏上移开，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吗？你最近真的很奇怪，秦煜。”</p>
一举一动都透着让人看不懂的古怪，相比于在北美的雷厉风行，还有刚到西京时候的果断和不留情面，现在的秦煜总是给她一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感觉。</p>
而且要是再准确一点，好像就是自从他把自己支去沿海，而他却跑到城西发疯的那次之后。</p>
硬要说的话，好像是只有面对宁柯的时候，他看起来才会有点兴致。</p>
好像是躺在棺材里的人突然诈尸了一样。</p>
闻言，秦煜的嘴角又抽动了一下，他别过头，灰眼睛里闪着点意味不明的光：“没事，玩你的游戏去吧。”</p>
……</p>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谢氏的述标终于完全结束，按照市政府规定的回避原则，述标完成的团队需要先行离场。</p>
宁柯正坐在宾利的副驾驶位置，低头用笔记本电脑看着市政府的官网信息，等着宋洋他们去把U盘取回来，顺便清掉留在后台电脑里的信息记录。</p>
毕竟就算竞标失败，在这种技术正式投入市场之前，这些代码和模型都应该是绝对保密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