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p>
我不想摘掉助听器,摘掉的话,我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p>
我想听极了,我想听很久了,从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开始,我就一直想听。</p>
所以我不摘,他想摘我也不让他摘,我甚至想要三百六十度声音环绕,所以我两边都要戴。</p>
最后他拗不过我,退一步问:“那摘一边戴一边好不好?”</p>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偶尔可以,经常不要。</p>
这样他快乐了,可是我不快乐。我不能让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不快乐之上。</p>
“不要,”我揪着他的头发,闭起眼睛,抽着气说,“讨厌你,滚。”</p>
空气中静默片刻,紧接着我感觉到一股热气,是沈一亭凑到我耳边说:“那你舔我的耳朵?”</p>
“喂……”</p>
我的脸肯定红透了!虽然看不见,但是特别特别烫。</p>
为什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啊。</p>
沈一亭压根不管我的害羞,接着就断断续续和我说,他喜欢我的耳朵,我耳朵的形状特别可爱,他特别喜欢。</p>
“你正经一点成吗?”我顿了顿,艰难地吐话,“正经……做事……”</p>
“那好吧。”沈一亭这样说,然后在我的助听器边说了一大段情话。</p>
其实他只是想告诉我,就算我的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每次感受到他的灼热的气息和触碰,都能清晰而明确地感受到他对我的爱。</p>
他爱我的耳朵,不管是听得见的,还是听不见的。他更爱我的人,不管是听得见的,还是听不见的。</p>
[314]</p>
这个夜晚像毁灭一般。</p>
到后来,我仅剩的助听器挂在耳朵上半掉不掉,而沈一亭愈战愈勇,好像体力∞一样。</p>
休息时搂着我时,我终于忍不住提议:“可……可以摘了吗?这牌一直垂在我胸口,怪凉的。”</p>
“哦,好。”沈一亭把无事牌甩背后去了,我以为他会继续歇一会儿,结果和我对视半天,当我刚用视线描摹完他的眼睛轮廓和泪痣时,他捧住我的脸又亲了上来。</p>
然后继续深情地“工作”。</p>
[315]</p>
第二天,我腰酸背痛地坐起来,龇牙咧嘴一叫,屁股也疼得要命,全身跟被卡车碾过一样。</p>
我揉着腰,双眼眯成一条直线,“神他妈……我弹一整天琴都没这么累。”</p>
第80章 古早相册也带有感情吗</p>
沈一亭被我叫唤醒了,一只胳膊曲起来垫在耳朵和枕头中间,银链搭在他脖子上,无事牌滑落在床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