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不被世界所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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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听器坏了,搞得我现在听课都十分麻烦,听不到,也难做笔记。</p>
这种恹恹的状态持续了一周多,直到我被医院通知次日可以去领取新的助听器,这才心情好了一点。</p>
心情一好,我就想做一些之前不敢做的事。我叫上沈一亭,问他今晚酒吧有没有他们的演出。</p>
沈一亭说接近年末了,最近大家都忙得很,没加场次,所以今天没有。</p>
有点遗憾,但我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沈一亭很快就点头,认为这并不难,转头去联系他其他朋友了。</p>
最后我们顺利地要到了“特邀嘉宾”的位子,准备在今晚驻唱中途休息的时候上去弹一曲。</p>
但我不知道具体表演的环节插在哪一part,那晚我还在静音中跟随人群摆手,就猝不及防被台上的人捞上去。</p>
借了他们的电子琴,我坐下来时看着台下乱糟糟的灯光和跳动的人群,觉得此时自己眼睛里肯定也是狂乱舞动的光。在这等环境环境下,人的情绪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能被调动起来。</p>
沈一亭站在中间,依旧盖着他那顶大大的黑色渔夫帽,他朝我挥手,还用两根手指比心,来了个熟练的wink。</p>
“......”</p>
汗流浃背了哥们,感觉沈一亭这家伙谈了恋爱后就变得一天比一天骚。</p>
我没有介绍曲目,坐下来,双手放在琴键上的刹那,跃跃欲试的感觉从大脑席卷至全身,心脏加速跳动速度,所有音乐细胞被调动起来,振奋得令人发麻。</p>
——现在,我是全场的焦点。</p>
在这种场合弹琴虽然是第一次,但也根本谈不上紧张,游玩的趣味反而更多一些。</p>
而且。我慢慢勾起嘴角。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此时听不见。</p>
《One Last Kiss》曲罢,最后一滴汗水洒在手臂上,沉浸其中的我抬头,才发现底下的人都在疯狂鼓掌,他们在我眼中无声地高呼着,最先闯入眼帘的是一幅幅夸张的笑容。</p>
这完全是聚光灯似的关注。我脸上的表情或许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夸张,站起来朝台下的人群挥了挥手,做出一个标准的舞台鞠躬,再从侧方唰地一下跳下台。</p>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把这些天来的烦闷一扫而空,像扔厨余垃圾一样完全清扫出自己的世界;</p>
又或许可以将其称之为自由,因为漂亮的音乐不一定要出现在庄重的场合,它也可以出现在地铁、街头、小巷、山野或海边;</p>
再或者是笑着看向挤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朝自己艰难走来的沈一亭,让我想起第一次在酒吧里把他认出来时,他还掩着大半张脸,十足冷酷地站在台上,现在却撩起渔夫帽,那双桃花眼里泛的光尤为更甚。</p>
分明在为我着迷。</p>
我揽过沈一亭的肩膀,情不自禁把嘴唇贴上他的脸颊,触碰到来自另一个的皮肤,他很明显轻微颤抖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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