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这样的日子,学校里来了不少校外人,都想来观摩晚会,我傍晚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就碰到一位。</p>
那人在室内也舍弃不掉自己的黑色墨镜,立到我跟前,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扫了我一眼。</p>
我没理,低头吃面,紧接着便听到他问。</p>
“你还记得我吗?”</p>
“不记得。”我回答得很干脆。</p>
冯什么的玩意儿,我不想处理不必要的麻烦。上次在酒吧这人留给我的印象不太好,鬼知道今天怎么跑到学校里来了,他根本不像个学生。</p>
“好吧,我还记得你,”冯瑞桉不在意我的冷眼,一甩衣角就稳稳坐到了对面,“我帮你回忆一下,上个月的今天,你在本市最大的gay吧......”</p>
他的视线往下一移,“崴脚了。”</p>
冯瑞桉似乎戴着淡金色美瞳,勾起的唇角幅度令人不适,浑身缠绕着可以称之为“蛇类”的气质,我没忘记那晚他在gay吧中对在场的人一一扫视时,露出的视同对方为猎物的眼神。</p>
我不想同他扯东扯西,直接问:“什么事?”</p>
“我有个老朋友在这里,今晚我过来看跨年晚会,”冯瑞桉的话听起来很客气,“我不识路,劳烦你等下带我过去?”</p>
有病没病,二十一世纪了还不会用导航吗?还让人带带带,又不熟,带个头。</p>
我耐着性子,“你可以用导航,比我这个人方便。”</p>
冯瑞桉依然坚持道:“我可以等你吃完饭,我不急。”</p>
我放下筷子,打量他两眼,终于寻思出一丝奇怪,“我好像也没说我会去吧。”</p>
冯瑞桉却眯起眼笑了,“我以为这样的晚会,本校学生都会去......”</p>
“礼堂就那么大,也容纳不下所有人,”我随口解释,“你让你什么老朋友带你去吧。”</p>
我话音落下,对面便没了声音,我以为他放弃了,正在手机里寻找新的可靠人选,哪知我抬头,与他裹了蜜却内里冷漠的眸子对上。</p>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p>
冯瑞桉的嗓音没什么起伏,好像就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p>
我不懂什么朋友还会没有联系方式,没有联系方式的人还能叫朋友么?我好歹和沈一亭第二次见面就加了好友,那没有好友位的......岂不是绝交了的朋友?</p>
我刚想说“那就不算朋友”,放在桌面的手机却突然开始震动,我接起来,听到沈一亭的声音,他在那头喊我名字。</p>
我礼尚往来:“喂,干嘛呢沈一亭,我在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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