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憋不住自己的求知欲,就问了。</p>
所以听到他说:“讨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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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理之中的答案。</p>
无所谓。</p>
世界上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小时候公园里赶流浪猫的大妈,初中时骂我道貌岸然的同学,高中时看我不顺眼的班主任——这还仅是其中的三例而已,要是把那些讨厌我的人的名字全都记下,那大脑估计都负荷爆炸了吧。</p>
被讨厌总是有原因的,不过这原因是否正义,在讨厌者与被讨厌者的角度来看,答案应该都是一样的。</p>
我从来不深究。</p>
只不过因为沈一亭,所以有点想了解现在、甚至过去与他亲近的人对我的看法。</p>
这种莫名的转变有点可笑。我本来该对这样的自己嗤之以鼻,但又觉得人应该包容自己的一切改变。我得学会包容,与未来的自己和平共处。</p>
所以我听到那两个字后也开始笑,很轻,陆严和应该是没听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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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我的导员告诉我,我的曲过了。</p>
这倒是在意料之外。</p>
彼时我正和沈一亭坐一块儿吃晚饭,他点了麻酱牛肉拌粉,我点的猪肉玉米锅贴,开吃五分钟,沈一亭的吃相越发张扬,跟饿了三天三夜一样。</p>
眼瞧他就快吞进最后一口,我手机屏幕亮了起来。</p>
接了导员的电话,得到消息,客套几句后就挂了,转而马上通知沈一亭这个好消息。</p>
“导员给我打电话了。”</p>
“嗯,”沈一亭我眉头跟着尾音一起上扬,“怎么了?因为你优异的表现免期末考了?”</p>
“怎么可能,”我嫌弃地丢给他一个眼神,“是晚会选拔,我过了。”</p>
沈一亭吃完了粉,在浅碗口里扒拉配菜,边在笑:“那我赢了,马上就收钱。”</p>
我一脸疑惑:“赢什么?”</p>
“前阵子我们组研究生聚餐,她们无聊,拿到了备选名单,非得押什么今年学校晚会都有谁上,这活动无聊得很,输的概率比赢的概率大多了,结果她们连下注赔率都整好了,”沈一亭饶有兴致地说,“我本来没押,后面看到了一个名字,我就押了2222人民币进去,你猜是谁?”</p>
我眼珠子一转,凑到他跟前咧开嘴笑,“我啊?”</p>
沈一亭抬了抬眉,带着饭后饱腹的慵懒,那双桃花眼被我琢磨出不一样的味道,颇有些心旷神怡的意味。</p>
我心想,那这不得赚好大把回来,改天可得坑沈一亭一顿饭钱。</p>
结果沈一亭跟会读心似的,下一句就泼冷水:“但是你的赔率只有1.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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