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没什么,结果就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我还难过了一阵。后来觉得算了,有些东西不用摊开得太明白,不然总会有人受伤,我就没对陆严和这样做,”沈一亭难为情地看向我,“你觉得我矫情吗?”</p>
我倒是很赞同沈一亭说的,不用把所有东西都讲得太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答案,那世界上只会存在更多未解之谜了。</p>
“一点点吧。”我随口说,结果发现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活像淋了雨的大型动物,我的老天爷,犯罪现场么!?</p>
对视那一刹那,我汗毛都要竖起来了。</p>
天啊,沈一亭看起来快哭了,我现在应该安慰他吗?</p>
我支支吾吾,话锋一转:“还......还好吧,你那时候年纪小,被人骗也正常,谁都有纯情的时候,现在长大了不就好了,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你看你现在就挺好的,对吧......”</p>
“我早没放在心上了,”沈一亭眨了眨眼睛,反光的泪液似乎被隐去了,他像得到了糖似的笑起来,“这么说你也有纯情的时候?”</p>
高中?</p>
高中倒是没有,小学可能还真有......可是那感觉太朦胧了,谁会记得啊!?那不都是过家家么!</p>
“我可没有啊,”我义正言辞,“我已经跳过纯情阶段,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了。”</p>
沈一亭嗤笑道:“好好好,成年人。”</p>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高中时候你的暧昧对象为什么会脚踏两条船?”我端详起现在的沈一亭,“难道因为你高中的时候穷矮挫吗?不然放着这么一个大帅哥不要,选了另一个?”</p>
“我那时候留的寸头,”沈一亭脸一黑,“还有,他之所以选了另一个,还不如说是另一个选了他,我知道那件事后就跟他断了,但是另一个贪图美色,觉得无所谓当池塘里的鱼,眼巴巴就上去了。”</p>
沈一亭解释的后半段话太复杂,我选择忽略,着重关注第一句,“寸头?”</p>
“嗯。”沈一亭应。</p>
我稍稍凑近,伸手隔空遮住他现有的头发,哦哟一声,“你寸头应该也不丑吧!顶多就是傻了点。毕竟脸摆在那儿——”</p>
无奈一点点爬上沈一亭的脸,他像是终于忍不住,抓住我悬在半空的手,“你很想看吗?”</p>
应该可以说什么样的沈一亭我都有点想看,跟有了收集癖似的,最好集齐一套还能兑换新模式,那多带感啊。</p>
于是我满心期待地点点头。</p>
沈一亭似乎不愿回忆起过去碉堡的发型,也许真的比较丑,但他最后松开我的手,嘴里还是答应道:“好吧。如果未来有机会的话。”</p>
[206]</p>
回到宿舍,只觉得原本就冰冷的陆严和更加沉默了。</p>
那周之后,大家都变得十分忙碌,我主动和沈一亭见面的次数骤减,但他偶尔会来我自习的琴房坐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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