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亭听到了,他头也没抬,问:“你在哼什么歌?”</p>
工作状态中,我懒得搭理任何人,只说“随口哼的”。</p>
沈一亭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p>
过了一会儿,树上的鸟飞走不叫了,周围有些安静。</p>
沈一亭问我“想不想听歌”。我说“可以啊”,他很快外放一首曲子。</p>
一首纯音乐,软软的,绵绵的,像春风秋叶,像Lullaby,摇篮曲,给小宝宝听的那种。</p>
莫名还挺好听。</p>
这样静音式的聊天,似乎从来没有过。</p>
我一直嫌弃我的耳朵听不到声音,很不方便。比如洗澡时,就真没办法听到门外的人在喊我。</p>
但听不到也并不全然是一件坏事。</p>
至少在我和沈一亭聊天的这几分钟里,我能好好端详他的脸,注意他神态的变化,这十分有趣。就像时间被无限拉长,四周无比寂静,却不孤寂,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p>
第7章 让你跑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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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亭一直没走,我也没好意思赶他走。就当我旁边坐了个帅气的石雕,会脚踏着地打节奏的石雕。</p>
终于到点了,我得去应约,拍了拍石雕的肩膀,没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我要走了,去学校外面吃晚饭。”</p>
沈一亭从音乐中抽离出来,递给我一个眼神,十分顺口地说:“那正好啊,我陪你去。”</p>
“不要,我约了朋友,我可不能放他们鸽子,不然以后谁还拉我出去玩,谁还陪我出去吃饭。”</p>
他让我把那些朋友放一放,“我可以陪你去吃饭,也可以和你出去玩。”</p>
沈一亭估计是在开玩笑,但听起来有点莫名的刺耳,让人有点不自在。</p>
不过邓千也经常这样和我说话,经常缠着我陪他去玩。</p>
那瞬间有点想抛弃我的朋友们,毕竟和帅哥一起吃饭乐趣更大。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是说:“我已经约好了。”</p>
沈一亭也没强求,“那下次吧。”</p>
我猜,沈一亭压根没真想和我一起吃饭,只是随口说的。成年人之间的推辞不过就是那句改天再约,放到谁身上都一样。</p>
这没什么好失落的。我和沈一亭说“再见”,说完就跑去吃黄焖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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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狐狗兄弟之间聊天,几乎都是脏话连篇,左一句你妈,右一句卧槽,三个男人都能一台戏。我原本应该都听习惯了,但今天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就没掺和上他们的话题。</p>
算了,聊不聊都无所谓,黄焖鸡很好吃,红烧鹅子也很好吃。下次可以叫沈一亭一起来。</p>
如果他有空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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