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的手一抖，差点没拿稳。</p>
瞳孔地震，好半晌才反应过来。</p>
裴如衍怎么会看这种东西？难怪封面没字呢，这就不是一本正经书啊。</p>
此时，守在门边的紫灵看出她难掩骇然的神色，作势要走过来，“少夫人，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p>
“别过来！”沈桑宁制止紫灵。</p>
还是想给裴如衍留下颜面的。</p>
紫灵听话地退了出去，挠着耳朵，满脸疑色。</p>
沈桑宁继续翻动纸页，往后的内容里没有字。</p>
都是画面。</p>
全是细节。</p>
看得她脖颈羞红，快速地翻阅一遍，总算明白昨天夜里，他为何会主动做那种事了。</p>
原来，是被小书教坏了。</p>
这书万一让收拾的下人看见，岂不是颠覆了裴如衍的形象？</p>
想着，沈桑宁将小书揣进怀里，一定要扔掉。</p>
她快步走回青云院，院中，裴如衍正在逗猫。</p>
宁侯的孕肚已经显怀了，常露疲态，比往日里更傲慢，走两步都要翻个白眼。</p>
裴如衍低着头，没察觉沈桑宁靠近，伸手轻轻摸了摸宁侯的肚子。</p>
这个举动，只有沈桑宁知道有多危险。</p>
她轻呼一声，“你别——”</p>
话音刚出，宁侯就扬着爪儿凶狠地朝裴如衍脸上挠去。</p>
他下意识一挡，脸颊却还是被挠出一条血痕。</p>
宁侯轻轻一跳，从他身上离开。</p>
裴如衍一声不吭，伸手摸了摸脸颊，指腹沾上了血，这时候才蹙起眉。</p>
目光幽幽地与沈桑宁对上。</p>
好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在脸上。</p>
沈桑宁轻叹一声，朝他走去，“怀了孕的猫，你怎么可以摸它肚子呢，这下好了，破相了。”</p>
半是调侃的话，落入裴如衍的耳中，他眉目凝重，抬头看着正在修屋顶的瓦匠。</p>
只觉得，天又塌了。</p>
沈桑宁取来药膏时，看他这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p>
这一笑，对面幽怨无比的眸光就朝她投来，她才止了笑，“好啦，不会真的破相，过几日就好了。”</p>
随即让裴如衍坐在石椅上。</p>
她站在他面前，抬起他的头，她俯身用药膏涂抹他的脸颊，一边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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